太子府邸
況蘊藉回到府邸,太子已經睡了。這次趙琮華失而復得,本以為他在黑峽谷戰役中死去了,但是又好生回到了她身邊。人還是以前那個人,但是況蘊藉就是感覺哪裡不一樣了。
回到京城後,除了在靜心俺那半年,趙琮華不理會她們母女倆,除外這兩年來,倒是也體貼入微。只是,這趙琮華和她分房睡了,二人住在不同的閣裡,趙琮華說是行軍打仗的時候習慣了。
因此,二人很少行雲雨之事,平常趙琮華倒是衣食住行上,都細緻的幫著她打點,府邸的一切,她不用太操心,也給了她太子妃的名分。平日裡,況蘊藉以為他沒有去她臥房裡,是通房太嬌媚的緣由。可是暗自裡,細細盤問了一番,才知道這太子府邸裡頭,趙琮華除了她,便再也沒有碰過其他的女人,更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況蘊藉問過一次,他這些年在外頭到底怎麼過的,趙琮華雙眸神傷,不言不語,她便不在問了。
趙琮華對自己這娃娃趙思蘊還是頂上心的,每日裡,親自帶著他做晨課,除了詩書禮樂便是練劍。有了他親自指導,趙思蘊這劍術更加精進了。
饒是父子血脈的緣由,趙思蘊對自己這從未見面的爹爹,並不覺著陌生。倒是願意聽他的話,反倒和況蘊藉生疏了一些。
況蘊藉也不生氣,現在有趙琮華帶著太子,她整日裡還是省心了很多。也可以做一些自己的事情了,和這京城裡頭,好些達官顯貴家裡頭的婦孺,又在開始走動了。
她是端莊又能幹的人,也在為太子的事情謀劃著。太子雖是從未給她說過朝堂上的事情,但是她知道,太子和琮華軍的舊部一直在聯絡。之前琮華軍那些殘餘,全部都安頓了起來,且還在不斷的壯大。
偶爾,府邸裡會來幾個朝堂上的人,都是以前太子的麾下,現在雖是明面兒上做趙琮掖做事,但還是願意歸順太子。
況蘊藉知道自己男人,就算不為自己,為了自己母后的排位能入皇家的族譜,為了幾萬琮華軍的冤魂,他定是暫時潛伏著。
她是他唯一的太子妃,好些事情,她不事先謀劃著,做好萬全的準備,怕到時候,又見他敗得潰不成軍,又要離開她。
這一早起來,況蘊藉從集市上回來,趙琮華伸出粗壯又修長的胳膊攬住了她略微豐盈的腰身,見她白淨的面龐,略顯疲憊薄唇啟開:“太子妃去歇會兒吧!”
自打他再次回來這京城來,再沒有喊過她的閨名,冊封了太子妃後,便一直喊她太子妃。況蘊藉也不與計較爭辯,每次都款款笑著回應。
“這安宰相府邸的嫡長女還真是行事作風不同常人,和四皇子畢竟還未成婚,昨兒夜裡便在琮掖府邸過夜了,今天這京城到處都在說這事兒!”況蘊藉本不是閒言碎語的人,見這琮掖府邸的未來正妃行事作風如此乖張,心頭也疑惑不解。畢竟這會兒京城人都知道,要麼今後是她況蘊藉母儀天下,要麼便是趙琮掖的正妃安玲瓏母儀天下。
“就是安府那個在鄉下長大的嫡女?”趙琮華雖是還沒有見過這所謂的安玲瓏,但是這事兒,他早就知道了。
“這鄉野長大的安玲瓏我昨兒倒是仔仔細細瞧了一番,頗有幾分姿色,放在這京城名門望族婦孺裡頭,也算是十分出挑的!只是這路數,我著實有些看不懂!”況蘊藉心頭一直在琢磨著,這安玲瓏到底是怎樣的人。
“安玲瓏!”趙琮華薄唇啟開,徐徐念出這個名字來。
他想起來來了,昨兒從外頭回來的時候,正巧在琮掖府邸外頭的那條街上,碰見了她的攆轎。這攆轎精緻得很,倒是派頭十足,像極了趙琮掖的作風。
“不過是琮掖府邸的正妃而已,咱們不用理會!後日大婚,我若是不能去,你便備好禮送過去便是!”
趙琮華風輕雲淡,全不知,這安府的安玲瓏便是被他傷透心的蘇覓。
“這禮在宮裡頭禮部合算出日子後,我便在開始準備了。畢竟咱們是太子府,這東西不能寒磣!”況蘊藉這兩年半來,一直打點著太子府邸,倒是從未出過一點兒差錯。
“太子妃看著辦就是!”趙琮掖瞥過眼眸來,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