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大牛在羅青禾家裡的柴房裡過了一夜後,這羅青禾無論是心頭還是雲雨之事上,都是滿足得很。
這羅青禾心情一好,李大牛自然就渾身來勁了。清早起來,瞧著自己身邊的羅青禾,白生生的面板,豐盈的膀子和大腿,心頭甜滋滋的,一雙手又忍不住環住了她。
他知道,自己該離開羅家了,和以前一樣,這天亮之前必須離開。整理好衣裳,拿著系在腰間的繩子,踱步出了羅家的柴房,剛準備出院兒,便瞧見了羅青禾的婆婆。
她睡不著,起來菜地裡拔草,瞧見李大牛衣裳都還沒穿好,這心頭自然是跟明鏡兒似的,面色一沉:“你個死鬼,要是下次再被我撞見,你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你說你兒子也死了,你就不能把我當兒子來疼麼?”李大牛這又不是第一次撞見羅青禾的婆婆了,他這臉皮厚實得很,只要不是村裡其他人瞧見,他這心頭寬著呢!
“你這牲畜,你看我遲早要打斷你這雙腿!”羅青禾婆婆道完,將自己手頭的一把草扔在李大牛身上。這李大牛緊忙拿著自己腰帶,緊了緊褂子便疾步出了院兒門。
昨兒夜裡,羅青禾給李大牛煮了很大一碗麵條,裡頭還蒙著兩個荷包蛋,李大牛吃得肚子飽飽的,心頭也暖和和的。這下摸著肚子,笑了笑:“反正閒著也是沒事,還不如到蘇家村去找蘇大哥,商量商量看,看能有什麼賺錢的事情做做!”
昨兒吃得飽,這枕邊的女人也關心自己,李大牛腳下步子輕快得很。他沒有去過蘇家村,這一路打聽了好些人,才到了蘇家村。
這蘇家很好找,在村口就能望著。李大牛這一路走了一個半時辰,這下是又累又口渴,到了蘇家,這蘇炳懷正在屋裡睡覺,一看是李大牛來了,瞬間有了精神。
“這大老遠的,你怎麼跑這裡來了?”蘇炳懷高興得從床鋪上蹦躂了起來,伸手錘了錘李大牛的肩膀!
“大哥,我在趙家村沒有誰正眼瞧過我,這幾日我倒是找到了賺錢的樂趣!”李大牛自己摸到蘇家灶房去,揭開水缸,舀了滿滿當當的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喝了一瓢水,這李大牛還是覺著口渴得很,又舀了半瓢水喝了,這才覺著心頭涼快了些:“大哥,反正你這在家裡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我們出去找點兒事情做,想想看什麼能賺錢?”
“就你點子多?這麼遠的路,還跑到這裡來找我了!”蘇炳懷還是覺著有些不可思議,和李大牛之間的交情,還是讓他覺著有幾分感動。
“大哥,這十里八村怕是就只有你能看得上我,我這心頭想著賺錢,不來找大哥商量,我找誰去!”李大牛褪掉自己身上的粗布褂子,拿在手上,胸前的面板滲著汗珠,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落在褲子腰間的繩索上頭。
“這麼信任我,我這心頭倒是覺著慚愧!”蘇炳懷雙手揣在衣袖裡頭,這腰貼了上好的藥,這下倒是覺著舒服了很多,也不覺著疼了。
蘇炳懷和李大牛在村裡轉悠了一圈,沒有想出什麼門路來,便去對面山坡上閒逛。這山坡上蘇家有兩塊地,是趙老三來開墾的,這下收了玉米,只剩下玉米杆子,蘇母是準備待這些玉米杆子曬乾後,捆起來收回去,冬天當柴燒。
二人往高處走去,這山坡上到處都是雜草,素日裡很少有人往這邊來。
“大哥,這到處都是雜草,難道咱們是去尋寶的麼?”
“尋什麼寶,我看你是沒事兒在說書先生那裡聽多了!”蘇炳懷伸手拍了一下李大牛的頭,呵斥他道。
“那這荒山野嶺的,大哥難道是來散心的?”李大牛跟在後頭,伸手撥開這雜草,調侃道。
惡二人又往高處爬了一陣,蘇炳懷有些累了,在空地上找了一塊兒石頭坐上去,正欲伸個懶腰,卻瞧見自己跟前兒有四五棵梨樹。這梨樹上的土梨暗墨色的皮,大個大個的瞧著甚是喜人。
“大牛你看這是什麼?”
順著蘇炳懷這手勢,李大牛放眼望去,瞧著這一片梨子,高興得跳了起來:“沒曾想你們這山頭,還有這麼多土梨,這土梨在集市上醉香樓裡,是最討那些姑娘們喜歡的。”
“你知道這土梨醉香樓你最喜歡?”蘇炳懷站起來,望著這四五棵梨樹,心頭甜滋滋的,開始盤算這梨子如何摘下來,如何運到鎮上去賣。
“以前,我還是醉香樓的常客,那時候這裡頭但凡有點兒姿色的姑娘,都吃這土梨,說是水分多,吃了牙口間都是清香!”
“那正好,咱們想個法子,將這土梨全部摘了下來,運到醉香樓去,這個季節,這梨子怕是要高價賣才行!”蘇炳懷道完,拉著李大牛便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