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朝春閣
十幾個姑娘,只著薄薄的紗襯衣裳。披散著一頭恰墨畫般的青絲,面頰雖是未施粉黛,但卻是清秀又嫵媚。這舉手投足間,都是一片春光無限。
“四皇子,聽說進了這朝春閣的姑娘,都不會活著出去,這是真的嗎?”身著藍色蠶絲紗襯的媚兒端著一壺瓊漿,半跪在趙琮掖跟前兒,一雙豐盈又白皙的手,撥弄著他這膝蓋上衣襟的錦帶。
四皇子昨兒夜裡歡騰了一晚上,這下正是打盹兒的時候,修長的手指半托著自己的臉頰,這手腕細細一瞧,上頭有觸目驚心的傷疤。
微微閉著狹長的雙目,挺拔的鼻子,呼吸均勻。
“媚兒,你聽誰胡說的。京城都說四皇子風流倜儻又風度翩翩,能來這朝春閣陪他一晚上,丟了性命也是值得的。”
“芙媃,我也是聽那些不著邊際的人瞎說!四皇子這麼喜歡我們,才捨不得殺我們呢!”這媚兒說完,側臉,將這奶白色的面頰,貼在趙琮掖緊實又修長的腿上。
“那這京城裡的人,有沒有說過來這春朝閣服侍四皇子,不能太吵鬧!”趙琮掖玩兒了一夜,這下正是睏乏的時候,被這兩個姑娘吵鬧得,不能入眠。
“四皇子,你不是最喜歡能說話兒的嗎?”芙媃扭著細軟的腰肢兒,坐直了,微微抬頭,用這恰芙蓉盛開般美妙的臉頰巴巴兒的望著趙琮掖。
趙琮掖慢慢兒睜開狹長的眼眸,他和太子趙琮華一樣,都遺傳了皇上的眼睛。
“我是喜歡能說話的,我還喜歡你這副嫩滑如絲的好皮囊!”趙琮掖伸手,修長的手指捏了捏她這光潔恰剝了殼的雞蛋般的面頰。
這芙媃略微起身,在趙琮掖膝蓋上磨蹭著,一雙玉腕一勾,環住了趙琮掖修長的脖頸,順勢將手掌撫在了他胸膛上。
“你說,你這面板怎麼這麼細滑呢?”趙琮掖左手拇指和食指捏著她小巧又有些尖翹的下巴,溫聲問道。
“芙媃從小命苦,是姨娘養大的。稍微大一些的時候,姨娘見我還有幾分姿色,便想將我養大了,嫁一戶好人家。便日日讓我沐浴牛奶,用香瓜清洗。”芙媃這一張勾魂攝魄的唇,吮了一下他的手指,眨了眨一雙鳳眸,要是再動情些,這眼淚花花兒都要溢位來了。
“那得好好兒謝謝你這姨娘了,呆會兒得送一些銀子到你府邸!”
趙琮掖話音一落,這紗帳後頭便出來兩個帶著虎頭面具的侍衛。粗魯的架著芙媃的肩膀,將她按著跪在地上。
“四皇子,你這是……這是不要人家了嗎?”這芙媃跪在地上,雖是顫抖得厲害,但是還是儘量媚態嬌嗔一些,希望這四皇子能給她一條活路。
“怎麼會不要你呢?你可還聽說,四皇子喜歡人皮,特別是你身上這層皮,簡直是上上品!”趙琮掖道完,閉上了雙目,略顯疲憊。
“四皇子……這……這是……”
“這皮難得,剝皮的時候,輕一些。我要這皮薄如蟬翼般通透,又完完整整的!”
“不……不要……四皇子!”
芙媃的話音剛落,便暈倒了過去。身側這兩個虎頭面具的死侍拖著這人便消失在芙蓉帳裡。
媚兒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
一個時辰後
“四皇子睡醒了麼?”媚兒見四皇子趙琮掖睜開雙眸,面色精神了一些,壓抑著心頭的恐懼問道。
“你……?不怕我?”趙琮掖低眸,見她面色淡然,舉手投足間得體又大方,絲毫沒有為剛才那事兒畏懼。
“不怕!左不過一脖子去了而已,我無依無靠,能死在這春朝閣,也是我的造化了。”媚兒和前幾日一樣,伺候趙琮掖起居。
她雖是沒有其餘的女子嫵媚嬌俏,但卻多了一絲的沉穩和無所畏懼。
趙琮掖見她伺候得很好,心頭一軟。
這時,門外跪著一侍衛,隔著層層的紗帳幔子,隱隱約約瞧得清楚,他手裡頭握著的利刃。
“四皇子,到時候了,是全部殺還是剝皮後再殺?”
按照趙琮掖的慣例,這些姑娘玩兒累後,有的便直接殺了,有的便是剝皮後再殺。
“她留下,其餘的全部殺了!”
“是!”
這些姑娘幾天幾夜沒閤眼,這下是睡得正香甜的時候。只看見這芙蓉帳裡,侍衛手起刀落,然後便是一股子血腥味兒飄散出來了。書吧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