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峰哪裡習慣蘇覓這樣厚待自己,以前在琮華軍中,雖然是得力的干將,因為是太子趙琮華的義父,又是琮華軍中最年長的長輩。手下的人雖是也恭恭敬敬的,可他對趙琮華也就是趙老三,可是從來都是客客氣氣的,從未仗著自己是太子的義父,便為所欲為,這君臣之間的禮數,他是從未少過。
眼下這太子變為村夫,但畢竟是太子。當年皇上雖是聽信讒言,認為琮華軍果真判了國,還廢了自己的皇后,也就是太子的生母,可至今從未廢過太子。就算是四皇子趙琮掖得寵,管理朝政,可始終不是太子。
蘇覓嫁給了趙老三,按理說,便是太子妃了,這薛長峰該行大禮叩拜的,被她這樣盡心伺候,坐在凳子上,便覺著誠惶誠恐的。
趙老三瞧著他這神色,便知道他心頭在想些什麼,一隻大手按住了他的胳膊:“在這村裡,便只有我們一家子,義父別想多了!”
這話蘇覓聽不出端倪來,薛長峰聽得出來,這既是命令,又是寬慰他的話。
點點頭,便開始安心的吃起了蘇覓做的水坨子肉來。
這肉入口,果真嫩滑得很,裹著西紅柿的味道,薛長峰一口氣吃了半碗肉。蘇覓見他吃得開心,自然是高興得很。可他畢竟年歲大了,又好長時間沒有吃過肉食了,怕他吃了不消化。
“爹爹,你多喝點兒湯,暖暖腸胃!這肉吃太多,怕腸胃一時間不適應!”蘇覓道完,站起來,一雙白生生的小手,挽著衣袖,露出兩節纖細的胳膊,拿著薛長峰的碗,給他盛了半碗肉湯。
這半月,蘇覓每日裡都是一日三餐的伺候好自己這公公。薛長峰慢慢兒的便習慣了,和他們兩口子住一起,也就沒那麼拘束了。
將養了半月有餘,薛長峰這身子,也恢復了不少,這下每日裡,都能和趙老三一塊兒下地幹活去了。
趙老三在河對岸的平坦處,開墾了幾塊地,這土壤肥沃不說,關鍵是水源條件頂好,日後這裡種莊稼,必定有個好收成。
薛長峰這幾日,便和趙老三一塊兒下地去幹活。蘇覓看了,心疼得很,見自己男人不放在心上,還說讓爹爹出去鬆鬆筋骨,她這心頭便有些生悶氣。
因為這事兒,還一連幾日,和自己夫君慪氣。後來,見自己公公和男人一塊兒下地後,每天都笑呵呵的,這精神也好了些許,這才放心了。
趙老三動作麻利得很,這幾日,便開墾完了幾塊地,一家子種菜種糧食吃,綽綽有餘了。
夜裡,蘇覓用男人釣的魚,煮了一鍋魚片粥。這魚只有一根刺,其餘的便全是魚肉,和著粥,這魚肉的味道熬出來了,鮮美得很。
起鍋的時候,蘇覓還撒了一把碎蔥花,這看起來又好看得很。
夜裡,男人和自己公公都幹了農活,回家後吃了熱氣騰騰的粥,蘇覓心頭樂滋滋的,這日子折騰了一番,總算是又順心如意了。
吃了夜飯,趙老三收拾了灶房。薛長峰早早的便睡下了。
自打蘇覓小產後,趙老三便再沒有碰過自己這小娘子,已經有個多月了,每日裡挨著自己這軟弱無骨的小娘子,他都忍著。
夜裡,男人褪掉了身上的褂子,這幾日開墾土地,這手上的血泡多了幾個。油燈下,蘇覓伸手輕輕地摸著這些亮晶晶的血泡,心頭一陣心痛。
“夫君,你歇幾日吧,這土不用這麼著急翻的!”蘇覓一雙水眸,瞧著這水泡,生怕破了皮,男人會疼得厲害。
“這莊稼再不種下去,明年咱們就沒得吃的了!”趙老三倒是覺著不礙事,伸手環住了自己小娘子瘦削的肩膀。
蘇覓這下也褪了厚厚的外套,依偎在他結實的腰間。男人這光著膀子,一沾著自己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一雙大手摸著這恰剝了殼的荔枝一般的肩膀,便再也忍不住了。這屋裡的呼吸聲,便開始厚重起來。
蘇覓這身子好得差不多了,知道男人的意思。這些天,她自己又何嘗不是,想和男人親暱。可又顧及自己這身子,便一直忍著。
輕輕的躺在床榻上,這快入冬了,這床榻鋪了厚厚的褥子,軟綿綿的,躺在上頭舒服得很。
男人這極薄的唇,先是輕輕的在她面頰上吮著,然後移動到眉眼和小巧的鼻尖兒上頭,最後滑到這不厚不薄的耳朵上頭。這髮絲間的沁香,席捲著他的嗅覺,讓他更加沉醉在這無盡的柔軟裡頭。
知道自己下頭的小娘子身子還沒有完全好利索,這動作格外的輕柔,沒有以前的力道一半兒重。這一雙粗糲的大手,在那上頭,最軟的玉間摩挲。7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