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我劉老婆子有眼不識泰山,沒曾想你這流浪漢,竟然是個會掙錢的!”劉媒婆笑呵呵的拉著李大牛的胳膊,看這樣子,就像是自己的親兒子一般。
“你這劉媒婆把這村裡誰放在眼裡過,你知道我李大牛的名字,我倒是覺著有幾分奇怪!”李大牛也不想搭理她,道完繞過她,準備帶著蘇炳懷回家去。
“大牛,你慢點兒,有件事情我想給你說說!”
李大牛停住腳步,伸手拿掉了手裡的狗尾草,有些張二摸不著頭腦:“劉媒婆你是專門兒說媒的,叫住我做什麼,莫非是想給我說媒?”
李大牛估計這樣打趣劉媒婆,他知道,以前這劉媒婆是正眼都不瞧他一下的,哪怕是村裡誰家的姑娘缺胳膊少腿,也不會給他說媒,湊合過日子。
不料今日,這劉媒婆笑呵呵的,“大牛你看你現在會掙錢了,人也變得機靈了,我不就是來給你說媒的麼?”
“什麼?”李大牛扔掉手裡的狗尾巴草,雙手叉腰,瞪了身側的蘇炳懷一眼。
這劉媒婆見李大牛這麼大反應,以為他是高興壞了,畢竟他也老大不小了,來這趙家村幾年的時間,也沒有成家。
“大牛你看你個子又高,面板又白淨,關鍵是腦子還好使!不是我非要給你做媒的,是鄰村的胡馨蕊瞧上了你,人家父母託人來讓我說媒的!”
這劉媒婆話音一落,李大牛有些眩暈,鄰村胡馨蕊他倒是有一點兒印象。這姑娘黝黑的面板,膀大大,身子豐盈,看樣子就能幹。李大牛在河裡摸魚的時候,瞧見她揹著衣裳來河裡清洗過,那時候見是姑娘,閒著沒事,還調侃過她。
“這姑娘和父母難道不知道我李大牛名聲不好麼?”
“大牛,你蟄伏在這趙家村,前幾年是沒出息,可我知道,你是在等待時機,發財的時機!”這劉媒婆嘴巴甜的很,黑的也被她說成白的了。
這蘇炳懷見這媒婆胡言亂語,噗嗤一笑,方才胳膊還疼,這下這事兒便全部拋之腦後了,拍了拍李大牛的胸脯:“劉媒婆那姑娘長得俊俏麼?咱們大牛兄弟可是定會掙錢的,你看現在家裡蓋的房子,正愁沒人住進去呢!”
“可不是嘛,那麼寬敞的房子,能住下小半個村的人了!日後,你李大牛,就是咱們趙家村的大戶人家了!”劉媒婆見趙老三家的哥哥,也這樣撮合劉大牛,估摸著是有戲,這媒婆錢她是能掙到了。
“關鍵是那姑娘如何?現在在哪裡,要不我這做哥哥的,去幫大牛看看!”蘇炳懷一半調侃,一半是認真的。
“姑娘麼,只是年歲大了一些,今年十九了。但是旁的沒有問題,下田下地利利索索的,身子也豐盈,生個胖娃娃保準沒問題!”劉媒婆道完,拿著錦帕擦了擦面頰上的汗珠子。
李大牛倒是有些樂了,沒曾想,這村裡眼高於頂的劉媒婆,竟然主動和他叨叨起來。正笑著,便瞧見羅青禾牽著娃娃過來了。
這劉媒婆見是羅家的寡.婦,笑面款款的招呼著:“青禾,你看我給大牛說了一門親事,這大牛樂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羅青禾面色一沉,抬眸看著李大牛,“他早就該成親了,劉媒婆還能給他找著姑娘,真是不容易啊!”
“青禾你是不知道,不是我給他找的姑娘,是鄰村的胡馨蕊瞧上了大牛,那姑娘歲數是大了一些,可模樣兒倒是俊俏!”這劉媒婆絲毫不知李大牛和羅青禾之間的私.情,只投心裡快活,一張快嘴說個不停。
這羅青禾雖是與李大牛沒有公開往來,可二人之間隔三差五的一番雲雨,早已經算是夫妻了。聽見劉媒婆說這些,心頭自然不暢快,又瞧見李大牛笑呵呵的,這心頭的火便蹦出來一發不可收拾。
“李大牛,這姑娘得娶,可你前幾日偷了我家的錢,這筆賬也得算!”羅青禾道完,揹著揹簍,牽著自己那白白胖胖的娃娃,便回家去了。
“大牛,你偷了羅青禾家裡的錢?這事兒,可不能傳開了,你最好堵住這寡.婦的嘴,不然這門親事是說不成的!”劉媒婆面色一沉,一雙漆黑的眼眸透露著幾分兇狠來。這鄰村的胡馨蕊她是知道的,家底還算是過得去,這些年沒有嫁人,就是太挑了些,媒婆說的這些男子,她都瞧不上。
可這李大牛整日裡遊手好閒的,劉媒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就入了她的眼。好生生的一個姑娘,非要找這樣一個人,不過這李大牛把房子蓋了,劉媒婆倒是有些敬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