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你在嗎悠悠?”許容容進去之後,四處找了找,卻突然聽見浴室嘩嘩的水聲,當她推門而進時,看著順著水流蔓延出來的血紅色,以及韓悠悠的手腕就那樣搭在浴缸邊緣,任由溫熱的水化劃過她割的皮肉外翻的手腕。
頓時,許容容瞳孔緊縮,驚叫一聲,“悠悠!”
站在門外的閆景軒立即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快步朝禮衝。
當他看見韓悠悠渾身溼透的躺在浴缸中,地上血跡明顯,而手腕的傷口猙獰而又醜陋時,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的敲擊在他的心臟上,一股巨大的恐慌迅速的席捲了他。
讓他僵立在當場,如同雕塑。
許容容最先反映過來,“景軒哥哥,趕緊抱悠悠去醫院!”
許容容立即轉身,沉聲吩咐道。
閆景軒這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快步走到已經處於深度昏迷的韓悠悠身邊,彎腰將她迅速抱起來,朝外走去。
許容容緊隨其後,步伐匆匆的朝外走去。
急救室外。
每個人臉上都籠罩著一層陰翳,就連許容容都時默不吭聲的站在長廊上,等待著醫生的宣判。
當程崢急急趕來的時候,見到手術室的燈還亮著,立即走到許容容面前詢問,那張漂亮的如同水墨畫的臉上只有冷沉似冰的神色,語氣帶著許容容聽後都有些顫慄之意,“人進去多久了?”
許容容看了一眼程崢後凝重開口,“大概有三個小時了。”
頓時,許容容只感覺到程崢眉宇間的褶皺似乎更深了。
她其實從未看見過這樣的程崢,那張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但是就給人一種隱隱約約透露出一股子危險感。
緊接著,許容容就看見程崢直接走到一直倚靠在牆邊,低垂著眸子的閆景軒面前,薄唇嘲弄的扯了扯後冷聲問,“閆景軒,這下你滿意了?”
閆景軒始終一言不發,似乎現在這個時候,他並不想搭理任何人。
可是程崢瞧著他這幅模樣,那張俊臉上陰鷙的能滴出水來,冷嗤一聲開口道,“你現在知道後悔了?呵!我當初就警告過你,要麼你離她遠一點兒,要麼你就對她好一點兒,看來顯然你沒將我的話放在心上啊?”
隨著最後一個音節落地,程崢的拳頭就揮了出去,結結實實的打在了閆景軒的臉上。
“閆景軒,你他媽就是個孬種!一個貪生怕死的孬種!”
一直垂眸的閆景軒鄒然抬眸,那雙暗如潑墨的黑眸中,如同兩汪寒潭,凍得人瑟瑟發抖。
然後在程崢第二拳揮過來的時候,直接格擋住,然後同樣一拳揮了過去。
頓時,兩人你來我往,扭打在一起。
一旁的許容容只覺得很心累,現在韓悠悠正在裡面搶救,情況暫且不知,這兩個人反倒現在打了起來。
恰好這時,裴墨衍聞訊而至,見到兩人紐帶在一起,狐疑的目光看向許容容。
後者眉心緊蹙,無奈而又帶著深深嘆息的開口,“阿衍,想辦法讓兩個人分開。”
現在打下去也是無濟於事,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裴墨衍頷首,然後轉眸朝著跟在身後的張阿西使了個眼色,張阿西立即走到正在扭打的兩人中間,用武術隔開了兩人。
許容容見狀,立即上前,“你們兩個在這裡大打出手算怎麼回事?有那個功夫不如替悠悠多多祈福,而不是隻會在這裡任由你們的性子胡來!”
此話一出,沒人開口多說什麼,閆景軒跟程崢兩個人,都自動轉發的退至一旁。
許容容見狀,無奈的搖搖頭,然後轉頭繼續盯著手術室的門。
過了一會兒,門終於開啟,像是接受宣判一般,所有人都朝著醫生跟前湧。
“哪位是病人家屬?”
頓時,許容容,閆景軒,程崢三人異口同聲的開口,“我是!”
醫生狐疑的盯著面前的三個人,閆景軒跟程崢的眼神,又重新對上,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見了濃濃的火藥味。
許容容也顧不上許多,趕緊上前,“醫生,人怎麼樣?”
那位醫生摘下口罩,露出欣慰的笑意,“放心,手術很成功,只是病人的手腕由於割腕時傷到了筋脈,所以以後對於日常生活可能都有影響。”
頓時,許容容只覺得心似乎直直的墜了下去,整個人都矇住了。
這麼說來,悠悠的手等於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