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餘酥白也是悶聲不響地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一關上,餘酥白就靠著門滑到了地上。
太痛苦了。
真的不想讓別人失望。
哪怕只是不辜負隊友。
越想著,餘酥白下意識地將自己縮起來,無數的恐懼一點一點兒地將她侵蝕,讓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路程星的每一句‘別怕,我在’,都讓她一次比一次地清醒。
清醒著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是戰隊的負累。
清醒著明白自己的狀態很糟糕,根本打不下來比賽。
好疼。
想法越來越濃烈,濃烈到她最後只能死死地摳著自己的手臂,疼痛刺激著她,彷彿這樣才能讓她減少一些痛苦,能從自己的軟弱裡逃離出來。
至少,至少別連累了別人。
……
餘酥白緩過來時,甚至覺得自己幾乎已經死過一次。
周圍很安靜,在剛才的過程中,好像隱約聽到有人敲門?或許是幻覺。
抬了抬手,餘酥白盯著自己手臂上的痕跡,愣了愣。
怪不得有些疼。
手臂上多出了幾條紅痕,凹進去一點的,還帶著點血。
大概是剛才用盡了力氣,這會兒餘酥白甚至覺得自己的手有點兒抖。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好一會兒,餘酥白才伸手從口袋裡把手機摸索出來,盯著上面的訊息顯示,愣了愣。
路程星。
路程星……
呼……
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