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發出去後,路程星便踩下了油門。
如果說餘酥白在看到路程星發過來的訊息時,以為路程星只是在開玩笑的話,那麼當她聽到門鈴響動,拉開門看見路程星果真站在自己眼前的時候,那便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了。
“你……你真過來了?阿姨那邊……”
不等餘酥白把話說完,路程星便一步一步走進屋:“餘哥,我好不容易從家裡趕過來……你能不能,親親我?”
餘酥白:“……”
“餘哥,你下車之前的那個吻,我想完整一下。”
“可以嗎?”
門被路程星輕輕帶上。
吻落在了餘酥白的額頭,眼角,臉頰,最後是唇。
路程星似乎在剋制,所有的動作都是輕輕的,一點而過,連帶著語調也變得與以往不同:“餘哥,我有點兒渴。”
餘酥白反應過來,連忙從路程星跟前‘逃離’,到飲水機前給路程星倒了杯熱水:“晚上了,咖啡和茶都別喝。”
只是哪怕不喝,今晚也不一定能是個安眠夜。
路程星心裡想著,卻還是從容地將餘酥白遞過來的杯子接過,細細地喝了小半杯:“餘哥,我巴巴的趕過來,想的是……”
餘酥白抬眼看他。
路程星接著道:“想的是,不想讓你一個人過年了。”
餘酥白怔了怔,笑著,也忍不住嘆:“我早就習慣了,不過如果路哥在的話……至少不會那樣寂寞。”
餘酥白扯了扯嘴角,走到沙發上坐下:“雖然我極不願意承認,但這些年自己一個人,確實是寂寞的。”
簡單一句,卻惹得路程星肝都疼了。
不多時,路程星終究是擁著她坐在沙發上,偶爾細細地吻著親著,或是將她往懷裡攏。廣州不比在北京,屋裡沒有暖氣,偏偏今年的冬天來得猛烈,溫度驟降。
路程星扯過沙發上的毯子蓋在她身上:“有些冷,回房?”
“你冷麼?”餘酥白的手在路程星的手心裡探了探:“有些涼……回房吧。”
客廳的燈被餘酥白帶上,隨之而來的,是臥室的燈光。
昏黃的光打在臉上身上,竟讓四處多了些許溫柔的意味。
這天夜裡,路程星到底沒做任何有關於‘成年人尺度’的事兒,而是就這樣擁著餘酥白睡下了。
又過了三天。
年初七,路程星帶著餘酥白,開車回了MTL電競基地。
段斯齊和尹浩也已經到了基地,這會兒潘城衛見大夥兒都來了,便開始馬不停蹄地安排全國賽的事兒——距離全國賽只有短短三個星期的時間了。
除去提前一週飛北京的時間,堪堪只剩下短短的兩個星期訓練時間。
一行人被潘城衛帶到了會議室,會議室裡的燈一開啟,眾人回神:“誒,年假放完了?”
“什麼叫年假放完了?哪回全國賽結束後不給你們放假?”潘城衛的目光從這群人身上一一掠過:“別貧嘴,今天是年初七了,明天就恢復正常訓練了。”
“誒,曉得,”段斯齊應了一聲:“啊,我還沒跟葉凝去長隆呢……”
路程星笑了笑:“哦,那我這個假期沒什麼遺憾了,反正……我已經見過家長了,”路程星說著,肩膀碰了碰餘酥白的:“對吧,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