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餘酥白說完，路程星幾乎像是用盡了氣力，卻又不會將她弄疼地扣在懷裡：“傻不傻？這些事情，你為什麼一直都不與我說？”
等來的，是餘酥白輕輕地搖頭。
她將臉埋在他的肩上：“這些事情原本就與你無關，是我自己的。連累了戰隊，連累了隊友，是我不對。”
一字一句的，路程星簡直覺得餘酥白在拿刀子剜著他的心臟：“你覺得我在乎的是這個？”
這一次，餘酥白沒有回話。
夜很深，路程星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樣抱著餘酥白抱了多久，直至感覺肩上越來越沉重，他才發覺餘酥白睡了過去。
大抵是太累了。
小心翼翼地將她放下，又把被子給她捏好，動作很輕地將她抱在懷裡。
直至第二天清晨。
天亮沒一會兒，餘酥白就醒過來了。
昨天晚上的痛苦和掙扎的畫面一幀一幀地在腦子裡回放，下意識地，將目光挪向了睡在身邊一放之地的路程星。
酒店的床只有一米五寬，一個人睡下寬敞，兩個人就難免有些勉強了。
更何況是路程星這個一米八幾的大小夥子。
由於是抱著餘酥白睡的，這會兒小半個背都露在了床外，餘酥白看了兩眼，忍不住笑了笑。
嘴角難得勾起了笑意，不想打擾他，便想著動作放小一些。可偏偏經歷了昨天晚上後，路程星幾乎也沒怎麼睡得著，這會兒餘酥白動作哪怕再輕，他還是被弄醒了。
睜開眼，碰巧撞上了餘酥白的目光。
還有嘴角那抹不怎麼明顯的笑。
“餘哥，笑什麼呢？”
大概是沒想到路程星醒了，餘酥白先是眨了眨眼，而後才道：“路哥，辛苦你了，”伸手指了指床邊：“你都快掉下去了吧？”
“嗯，床太小，沒辦法，”路程星很自然地回了一句，由於剛睡醒，這會兒的聲音裡帶了幾分疲憊，順手抓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有點兒為難：“餘哥，要不……再睡會兒？”
真的還有點兒困啊，而且難得有假期。
餘酥白原本想拒絕，但在對上路程星那有點兒疲憊，甚至還略帶著些許乞求的目光時，餘酥白立馬就敗下陣來，頗為無奈：“好，睡會兒。”
餘酥白一邊應著，一邊躺下，還下意識地往裡挪了挪。
路程星皺了皺眉：“跑什麼，”似乎有點兒不滿，伸手就把餘酥白給抓了回去抱在懷裡：“是誰昨天晚上說要抱抱的？”
“路哥，我發現你起床氣挺大啊，”餘酥白瞥了他一眼：“你快要掉下去了，我給你騰點兒地方。”
“不要，就要抱著，你別動，”路程星淡淡地倪了她一眼：“乖。”
餘酥白：“……”
過了半響。
明明說要睡會兒，可這會兒誰都睡不著了。
最終，餘酥白還是掙脫了路程星的手坐了起來，路程星‘嘖’了一聲後，只好將自己的手挪開，也拿了枕頭靠著床頭坐起來。
餘酥白像是在想事情，眉頭微微皺起，好一會兒，餘酥白忽然道：“路哥，下午再陪我去趟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