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酥白的坐姿很乖，雙膝併攏著，手臂圈在了腿上。
“放肆一點兒，”攝影師笑了笑，將單反放在了三腳架上，朝她走了過去，直接上手擺弄：“這樣……對，這樣。”
餘酥白還是挺放鬆的，至少該彎的地方不會緊繃，該直著的地方也不帶一點兒彎。加上她原本的氣質，一眼看過去就是好看的。
還很上鏡。
餘酥白緩了一陣兒，好像有點兒適應這個環境了，甚至不需要攝影師的指導，目光望向單反的時候目光莫名地帶了點兒凌厲。
不會太過，恰到好處。
餘酥白雙手往後撐著，腿直直地伸著，目光裡的凌厲配上她沒什麼表情的臉，著實有點兒……
欲。
攝影師幾乎忘了自己有多久沒用這個詞來形容人了。
可餘酥白這會兒的狀態放肆慵懶，外加那麼一點點厭世的表情，著實就是隻有這個字能形容她。
不可方物。
大約就是這樣的。
意料之外的，餘酥白很快就進入了狀態，除了一開始表現出來的那一點笨拙之外，幾乎看不出是第一次拍宣傳照。
半小時後，餘酥白這邊的宣傳照總算是告一段落，只剩下四個人一起的團體照了。攝影師在除錯機器和感光度，餘酥白從棚裡走出去，路程星拉過她，伸手在她的頭上摸了一把：“去補個妝，我跟攝影師聊一會兒。”
餘酥白沒多想，應了聲好，便跟著段斯齊他們一塊兒回了化妝間。
路程星送走了眾人，自己轉身就鑽進了棚裡。
“路隊，好久不見，”攝影師是以前合作慣了的，兩個人之前打過照面，但沒怎麼聊天：“女隊員漂亮啊，要不跟她商量商量，別打什麼電競了，來棚裡給我當模特多好，老天爺賞飯吃。”
“您省省吧，想都別想，”路程星倪了他一眼，提起餘酥白，忍不住有些驕傲：“在電競這方面，她也是老天爺賞飯吃。”
“這不是電競沒日沒夜嘛，怎麼，過來找我什麼事兒？”
“沒日沒夜你也不能打她的主意，”路程星懟了一句，正色道：“林大攝影師，剛才的照片給我看看？”
“我調光呢在，”攝影師白了路程星一眼，可雖然口頭上吐槽著，卻還是把相機遞給了他：“小心點兒，貴呢。”
路程星應了一聲，拿著相機看了一會兒。
餘酥白……
沒有誰比他更清楚餘酥白有多好看。
饒是從進門開始，攝影師就說過餘酥白一定會很上鏡，但路程星還是被這會兒看到的照片給驚豔到了。
說不上來的……欲。
這樣的照片要當宣傳照，發上微博，在網路上瘋傳。
想到這兒，路程星皺了皺眉，心底湧上了一股不太高興的情緒。
“路隊？”大約是見路程星定著不動了，攝影師喊了他一聲，目光也落在了相機顯示的照片上，忍不住道：“別說，Whites的感覺真挺好的，這照片還是沒修過的就已經這麼好看了，當宣傳照肯定吸睛到不行。”
“傳給我，”路程星將相機遞了回去，目光也不知道落在了何處：“這些照片，今晚傳我郵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