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星的一句話，惹得本來覺得自己已經被氣得險些要掀桌的潘城衛忽然有了一種內心幾近平靜的錯覺。
就差沒四大皆空。
潘城衛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轉過頭，目光在餘酥白和路程星身上來回打量，最終無奈地擺了擺手：“知道了。”
緊接著，就是一陣關門聲。
“隊長，你是不是玩兒太過了？我怎麼覺得潘總有點兒不對勁兒？”徐傑華喝了兩口粥，目光盯著訓練室的那扇門：“你好歹也給人家一點兒緩衝時間啊。”
“我沒給嗎？”路程星挑了挑眉，一點兒認錯的意思都沒有：“我好像從Whites進咱們戰隊沒多久就說過了吧？”
徐傑華：“……”
段斯齊：“……我忽然覺得潘總其實很可憐。”
“隊長，”餘酥白沉默了一會兒，忍了忍，實在沒忍住：“你什麼時候跟潘總說的？我沒印象啊……”
路程星愣了愣，思緒止不住回到了兩個月前。
那時候，路程星確實是跟潘城衛攤過牌。
但都是在餘酥白不在的時候。
“你不在的時候，”路程星盯著餘酥白看，笑了笑：“我們那時候才什麼關係啊，你也沒明確答應跟我在一塊兒……這事兒要是讓你聽見了，你指不定就給跑了。”
餘酥白：“……”
“那我多虧啊，”路程星見餘酥白僵住，索性將不要臉進行到底，抬眼目光在隊友們身上略過，最後還是停在了餘酥白身上：“現在不一樣了，餘哥，你可是自己也說過喜歡我的，你得對我負責。”
嘖嘖，這他媽真不要臉。
段斯齊搖了搖頭，表示沒眼看了，也吃的差不多了，就放下了筷子：“那什麼，我還是去練習好了，Jack，咱倆的雙排練練唄？”
“誒誒誒，就來，”徐傑華聞言，也趕緊將自己的粥給喝了，然後麻溜兒地朝自己的機位走：“來來來，雙排走起！”
“你差不多得了，”尹浩嘆了嘆，實在看不下去了：“沒人跟你搶，Whites……我瞧著也不會不搭理你，放心吧。”
尹浩說著，大約也是不想再看他犯渾了，跟著去看徐傑華他們的雙排，只是走過去之前不忘囑咐了一句：“你跟Whites差不多就開始單排吧。”
一時間，在這個兩三米之內的方圓裡，就只剩下餘酥白和路程星了。
“吃好了嗎？”路程星見大夥兒都走了，原本好不容易壓下來的心思突然瘋長：“單排？這個點應該要開始四排了。”
“嗯，那等小段哥他們好了，就四排吧。”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做點兒什麼？”路程星的眼眸暗了暗，在餘酥白還沒怎麼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快步靠近她，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好像有什麼炸開了。
餘酥白眨了眨眼，路程星的動作很快，幾乎只是碰了一下，便離開了。
就好像那是餘酥白的錯覺一樣。
右臉頰有點兒溼。
路程星很滿意地看著餘酥白的臉慢慢地泛起一點紅，心裡有點得意，伸手在餘酥白的腦袋上輕輕地摸了一把：“小丫頭，該準備準備四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