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酥白沒說話，窩在路程星的肩上，輕輕地搖了搖頭。
段斯齊和徐傑華就坐在後座，發覺前面有點兒不對勁兒的，段斯齊連忙把零食從Jack手上搶了過來，正色道：“那啥，Whites要吃零食嗎？可好吃了……”
段斯齊當然沒得到餘酥白的回應。
回應他的，是路程星朝他笑了笑，勉為其難地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舟車勞頓的，總算是到了訂下來的酒店。
各自回房間休息了半小時，尹浩才召集了所有人開會。開會的內容不過就是賽前安排。跟上回一樣，比賽的三天前，要到場地錄製賽前話。
難免要跟各個戰隊的人碰面。
尹浩：“這幾天在酒店沒事兒就想想要說什麼，其他的也沒什麼了，就是別往外跑，在酒店待著叫外賣，到樓下餐廳吃都可以。”
眾人：“收到。”
眾人各自散了，路程星意料之中地被尹浩留在了房裡。
等人都走了，尹浩才道：“戰術這方面……你打算怎麼安排？”
“這不是還有好幾天呢嗎，”路程星笑了笑，倒也不跟他見外，直接坐在了床上：“第一局選機場，得先看看Whites是什麼狀態。要是第一局沒打下來，之後的選點，就照我習慣的來。”
“雖然知道打不下來，但好歹……別太難看了，”尹浩笑了笑：“那Whites這次還打單排賽嗎？”
“不打，”路程星想也沒想就給回絕了：“讓她撐著打四排賽，估計已經會讓很多人罵她了，現在這個狀況，不建議打單排。”
尹浩點了點頭，同意了。
路程星從尹浩的房間裡出來，想也沒想就往餘酥白的房間去。
門鈴響了兩三聲，餘酥白便把門開啟了：“路哥。”
“進去說，”路程星笑了笑，手在她的臉上碰了碰：“走。”
餘酥白應了一聲，給他讓了一條道。
路程星進門的時候把門給帶上，就聽到餘酥白道：“路哥，跟教練商量好了麼？”
“什麼？”
“打法，至少不要輸得太難看啊，”餘酥白笑了笑，可能是因為剛坐了很久的飛機，這會兒臉上的疲憊很明顯：“對不起。”
“沒什麼可對不起的。”
“就是對不起，”餘酥白搖了搖頭，嘆了嘆：“原本，我來MTL的時候，不說別的，至少沒拖後腿。這會兒……路哥，我對不起MTL。”
“你很厲害，從來就沒有對不起MTL，”路程星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真的。”
“我爸走的時候，我好像也是這樣的狀態。”
路程星愣了愣，心裡一疼。
“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餘酥白頓了頓：“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多久，我記不太清了。但我記得，許寧默跟我說過，”餘酥白頓了頓，目光落在路程星的臉上，嘴角不自覺地勾起笑：“他說，我是經歷過無數戰爭的人。”
許寧默能這樣形容一個人，那一定是因為這個人經歷了很多，卻又很堅強。
路程星的手輕輕地蓋在了餘酥白的眼睛上：“不要緊的，在我跟前，你不用強撐著。之後的無數場戰爭，路哥替你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