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星說完，連帶著將尹浩都嚇了一跳：“不是，你現在怎麼……”
“段斯齊徐傑華他們都知道了，許寧默讓我跟你們說清楚的，”路程星嘆了嘆：“Whites需要你們。”
需要……
多少給她一點兒實感。
尹浩張了張嘴，到底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而潘城衛則像是在路程星的話裡經歷了一場巨大的變化。
就在路程星以為潘城衛會問全國賽怎麼辦的時候，沒想到潘城衛張口第一句問的卻是：“那Whites這樣多久了？得有多難受啊。抑鬱症……以前怎麼不知道？是壓力太大了嗎？”
“潘總，你先冷靜，”路程星拍了拍他的肩，像是沒想到潘城衛竟然會在一瞬間就閉口不提贊助和全國賽的事兒了：“Whites這病症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件事兒我一直瞞著你們，那就是許寧默一直以來都是酥白的心理醫生。”
“啊？那趕緊啊，趕緊讓許寧默……”
“許寧默已經看過了，就目前餘酥白的這個狀態，他也沒辦法，”路程星每說一個字，都感覺有什麼在自己身上割著似的疼：“所以全國賽……”
“全國賽個鬼，”潘城衛抬眼瞪了他一下：“在你心裡我是不是剝削的資本啊？這會兒Whites的狀態比什麼都重要……全國賽，全國賽這次丟了，咱們不還有下一次，下下一次，還有很多的機會。但是，但是如果Whites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就連下一次都沒了。”
潘城衛這話不假。
別說短期之內，就是給很長的時間，也不一定能找到像餘酥白那樣有潛力且穩重的電競選手。
潘城衛在會議室裡待了一會兒，自覺自己緩過來些了，才接著道：“我訂了後天機票，到時候無論怎樣，還是得先飛過去。”
“嗯，明白，”路程星應下，到底是心疼潘城衛的，路程星說完，甚至還朝他鞠了個躬：“潘總，辛苦了。”
潘城衛看見路程星忽然對自己這樣，心裡說不上什麼感覺。
路程星從來都是沒心沒肺的模樣慣了……
潘城衛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兒瘋魔了。
他竟然還有點兒懷念以前那個說話很欠，好像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路程星。
潘城衛知道餘酥白的情況後，也選擇了在基地裡待著——反正這會兒出去談再多的贊助，最後也是難收場的。
他總不能真的把話放出去，之後又一點兒責任不負。
這天夜裡，路程星依舊在餘酥白的房間裡，打算陪她休息，卻難得地接到了Ran發過來的微信訊息。
Ran：全國賽準備得如何了？路隊今年打算怎麼騷？
路程星盯著Ran發過來的微信，一時間，心裡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兒。
抬眼就能看見緊閉著的浴室的門，裡面還傳來水聲。
好一會兒，路程星才回道：今年估計得看你們Ace了。
Ran不知道路程星這邊是什麼情況，只當他是在開玩笑，又發資訊道：那什麼，之前Whites的那些熱搜，有查是誰弄出來的嗎？這擺明就是看Whites不順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