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
還有封信的。
太多的事情一下下地將她壓著。
直至半夜兩點,餘酥白甚至覺得這種難受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一陣陣的,四下還帶了些許眩暈。
她沒有家了。
那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無盡的痛苦一絲絲地將她侵蝕,像極了當初的每一個深夜,每一個掙扎著不讓自己將這一切結束的夜晚。
就好像之前那些不那麼痛苦的日子不過是她在痛苦至極下產生的幻覺,一個不怎麼真實的夢。
思緒幾乎不受她的控制。
餘酥白將自己蜷縮起來,但越是這樣便越覺得自己離死亡更近,似乎已經品嚐到了幾近腐朽的味道,四周全數黑壓壓的,漫無邊際。
……
路程星在客廳的沙發上自然也是睡不安穩的。
不多時,他聽見了玻璃炸破的聲音,原本在跟睡意作鬥爭的他,忽然睜開了眼,坐了起來。
不是錯覺……
應該不是。
那就是……
餘酥白?
猛地,路程星簡直覺得湧上來的念頭連他自己都不敢想。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餘酥白的房間門口的。
餘酥白的房門被鎖死了,路程星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抬手在餘酥白的房門上敲了敲:“酥白,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