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酥白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她大概是哭了,但聲音很悶。
像極了那種拼命壓抑,卻怎麼也抵不過歇斯底里後的痛苦。
很快,路程星就感覺到了不對——他微微側目,映入眼簾的一幕讓他都覺得疼。
餘酥白將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身子往前壓,張開嘴狠狠地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大概是因為疼,她抖得很厲害。
路程星簡直被這一幕給驚到了,連忙放鬆了自己的力道:“糖糖,別咬了,鬆開!”
充耳不聞。
或者說,嘴下的力道更重了幾分。
恨不得將自己咬碎。
她哭得很厲害,可因為嘴裡塞了東西,發出來的聲音也不過是幾聲悶哼。
“鬆開!”路程星急得紅了眼,登時也顧不得那麼多,將餘酥白放開後,用力地扯開了她的手臂,繼而堵上了她的唇。
他從未有過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吻都是苦的。
還有點兒血腥味。
可他親的很重。
好一會兒,路程星才緩緩放開她,餘酥白的呼吸很重,很亂。
“別這樣,”路程星的手輕輕,輕輕地從她的耳上爬過:“我求你了,別這樣。”
餘酥白搖了搖頭,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蹲下身來,好像世界裡只剩下悲傷,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哭得也很熱烈。
路程星也隨著她蹲了下來,手輕輕地在她手臂上的上拂過。
被咬出了血,這會兒還在流。
路程星沒敢耽誤,起身到客廳翻了好一會兒的抽屜,才從裡面找到了繃帶和消毒水——等他回到房間的時候,餘酥白坐在地上,不哭也不鬧,好像就此死了過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