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星房間的空調打得有點兒低,怕餘酥白著涼,路程星便把她抱在懷裡,被子一蓋,直接把餘酥白給裹住了。
很暖和。
很軟。
湧上心頭的,只有這樣的念頭。路程星想。
好一會兒,餘酥白眨了眨眼道:“蔣明是我的繼父。”
路程星沒想到她會這麼開門見山地跟自己把事情攤開。
路程星應了一聲,手下的力道把她抱得更緊。
“他約了我明天見面……雖然是鴻門宴,但遲早都得面對。我明天要早起,所以……我儘量不把你吵醒。”
“你跟我說這個,就是為了後面那半句?”
路程星嘆了嘆,放在平時,大抵會直接被她氣笑,可這會兒湧上來的,只有對她的心疼:“把我吵醒又有什麼關係?就是……你那個繼父,怕不是省油的燈吧?”
何止不是省油的燈。
大抵是恨不得讓餘酥白引火燒身的燈。
餘酥白應了一聲,沒有過多透露:“心裡不踏實,但你在,我就踏實了。”
餘酥白已經很累了。
連續幾天的精神折磨讓她實在疲憊不堪。
原本以為會是不眠之夜,卻意外地在路程星的懷裡睡得格外安穩。
恨不得就這樣一直睡下去。
……
第二天八點半,餘酥白睜開眼,躡手躡腳地起身,從路程星的房間裡出去了。簡單的洗漱後,便戴著鴨舌帽出了基地門口。
餘酥白到的時候,蔣明跟上一次一樣,已經在裡頭等著了。
趕早高峰的人很多,早餐店裡來來往往,行色匆匆的人佔了大多數,因此跟蔣明慢慢悠悠的動作形成了很大的對比。
餘酥白深呼吸了一下,拉過蔣明跟前的椅子坐下:“讓您久等了。”
“我剛來不久,點了些吃的,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兩人的對話像極了感情非常不錯的父女。
餘酥白無所謂吃什麼,目光在選單上瞥了一下便挪開了:“您要說什麼便說吧,我還是趕時間的。”
“基地就在旁邊……也這麼趕?”
餘酥白笑了笑:“平時都是帶回去,直接在訓練室吃了就開局,難得騰時間,不想聽廢話。”
“我倒是覺得你越來越像餘信了,不愧是他的女兒,”蔣明也跟著笑了笑,服務員把早餐端上來,蔣明便慢條斯理地開吃:“你想先知道什麼?關於你母親的狀況的,還是封信?”
“自然是我母親。”
餘酥白盯著他,扯了扯嘴角。
蔣明倒也沒覺得意外,點了點頭,吃了兩三口後,才道:“查出來兩個多月了,現在的狀況說不上不好,當然,也沒好到哪兒去。怎麼說呢……至少能撐到你全國賽結束後去看看她。”
餘酥白眯了眯眼,身子不自覺地有些抖。
“好了,說完你母親,是該說說封信了。不過有關封信的事情……你或許還可以去問問秦律師?”
說著,蔣明笑了笑:“我好像不怎麼想告訴你呢……我想跟你說的,大抵只有一句。”
“雖然,你是餘信的女兒,但你呢,在這方面……說你不學無術倒也不為過。就算你媽把股權給你了,你又拿什麼來保住,用什麼來跟我爭,跟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