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您說，我也是經您提醒之後，才知道她是餘信先生的女兒，”路程星嘆了嘆，心下登時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兒了：“您跟餘信先生認識？”
“認識，以前是生意夥伴來著……他以前也帶著小女兒來公司，照這麼說，我跟你那小女朋友，還是見過幾回面的。”
路母說著，實在說不上這是段什麼緣分了，但她偶爾也會關注一下餘酥白，所以對餘酥白的事情還是多少知道一些：“怎麼，酥白現在在你那個不怎麼靠譜的MTL待著呢？”
“什麼叫不靠譜，”路程星聞言，一下子就來勁兒了：“MTL好歹是你兒子我一手帶出來的，全國賽上的冠軍戰隊。”
“我管不著你那什麼冠軍不冠軍的，我只知道你也差不多該退休了，”路母懟了他一句，接著道：“不能吧……酥白這孩子，這麼好一孩子，怎麼就進電競圈了。”
還不是因為你兒子我嗎？
路程星在心裡補了一句，心情瞬間變得有些美好。
“怎麼說也是全省的高考狀元，餘信的女兒，怎麼著也不至於淪落到混電競圈……還讓你這小子撿了便宜。”
“媽，我是你親兒子嗎？”
“就因為是親兒子，我才知道你這人有多損，”路母再懟了一句，才道：“說正事兒，你忽然問我關於封信的事兒，是不是酥白那邊出什麼事兒了？”
酥白？
就著路母的這個稱呼，路程星嘴角挑了挑，心裡竟有種說不上來愉悅：“她倒是不介意把合同給我看，但我當然也不想她多想，也就隨便看了兩眼，股權轉讓書，琢磨著……大概是阿姨打算把自己的股份轉給酥白吧。”
“就這樣？沒別的？”
“就這樣了吧……非要說的話，”路程星眯了眯眼，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哦是了，昨天酥白接了一通電話之後就不太正常……蔣先生？”
由於不太確定，路程星說話的語調也有點兒小，帶了點兒飄。
“行，更多的我就不方便知道了，”路母嘆了嘆，好一會兒，才道：“雖然你在這方面不學無術，但能幫到她的，你就儘量幫一下……實在不行，就來找我。”
路程星聞言，直接就怔住了。
他還真沒見過他媽對誰這麼上心過。
“媽，你對酥白，很上心啊。”
“廢話，往遠了說，那是餘信這老頭子的女兒，她爸生前跟我交好，我原本就應該要照顧照顧酥白。只是我實在分身乏術，連你都管不著，就更別提那孩子了。”
路程星應了一聲：“哦，那往近了說呢？”
“往近了說……”路母笑了笑，難得在對著路程星的時候有這樣愉悅的模樣：“往近了說，那是我兒媳婦。”
“路程星，我可警告你啊，得好好對人家。酥白今年才十八吧？就被你拐了去，我還得找個時間去她爸墳前看看，給他老人家道個歉。”
路程星：“……”
到底覺得路母這罪過可能不太夠，路程星補了一句：“那什麼，酥白還沒過生日呢，準確的說，現在才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