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酥白一面走著，一面給林含羽打了電話，說是在學校的大門口等。
林含羽：“這麼快？我還以為阿姨會留你吃飯呢。”
說著，林含羽便轉過頭跟莫止溪道了謝，然後兩個人一塊兒往大門口去。
餘酥白沒在電話裡說什麼，便把電話給掛了。
林含羽和莫止溪走到校門口的時候，餘酥白已經在校門口等著了。
“餘哥，誒？你手裡的是……”瞧見餘酥白，林含羽朝她笑了笑，大約是跟莫止溪相處得還算不錯，林含羽這會兒看上去的心情還是很美好的：“阿姨給的？”
“嗯。”餘酥白臉上沒什麼表情，就連最後在告別的時候，朝著莫止溪露出的那抹微笑都帶著些許勉強。
兩個人到了地鐵站。
“餘哥，你怎麼了？是阿姨說了什麼嗎？”
“沒有，”餘酥白搖了搖頭，兩個人好不容易擠上了地鐵，餘酥白閉了閉眼，緩和了一下情緒，才道：“我媽……算了，沒事。”
“怎麼了？”林含羽盯著她看，饒是北京的地鐵裡實在擁擠，兩個人迫不得已地跟著挪動位置，搖搖晃晃的，但林含羽的目光還是一直在餘酥白身上徘徊：“餘哥，你現在這副樣子，別說我，就是路隊看了，一眼就能知道你不對勁兒。”
餘酥白愣了愣，有些尷尬地笑了：“真沒什麼……我沒帶包，資料夾先放你包裡成嗎？”
過了好幾站，兩個人總算從地鐵上下來了。
餘酥白將資料夾放進了林含羽的包裡，上面幾乎要被她捏出一道印子。
很不對勁兒。
但餘酥白不願說，林含羽也不敢追問。
兩個人總算到了酒店。
餘酥白到底是心念著路程星在等她的，這會兒到了樓層，餘酥白從林含羽的包裡把資料夾拿出來放進自己的房間的行李箱裡後，便走到路程星的房間門口，抬手按下了門鈴。
路程星自撂下電話之後就一直在等。
餘酥白電話裡的語氣和狀態有點不對勁兒，絕對不是他的錯覺。但他不好追問，畢竟是在手機裡，而且那會兒餘酥白還跟餘媽媽在一塊兒。
這會兒聽到門鈴，路程星忙不迭地開啟了房門。
房門開啟的那一瞬間，路程星的目光簡直跟嵌在餘酥白身上似的，一刻都沒捨得挪開：“回來了。”
“嗯，”餘酥白笑了笑：“路哥，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還不是因為擔心你？
路程星在心裡想了一遭，卻沒在餘酥白的表情上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只姑且當自己是多疑了：“想你了，不行嗎？”
跟平時在挑逗餘酥白時一樣的語調慵懶，還適當地帶了點兒混。
“行，我也想你了。”
不是多疑。
路程星聽見餘酥白這一句，反應過來的不是愉悅，而是剛才沒來得及全然釋放的擔心。
“進來吧，”路程星讓出了一條道，等餘酥白走進去之後，把房門關上：“怎麼沒跟阿姨一起吃飯？”
這會兒餘酥白還背對著他，像是沒聽到。
過了幾秒，餘酥白才道：“路哥都給我打電話了，我當然得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