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路程星這會兒的臉上還帶了些紅，說話時的尾音有些飄。
餘酥白愣了兩秒後，還是讓出了一條道：“進來吧。”
路程星勾了勾唇，那笑實在有些美好得蠱人：“謝謝餘哥，”說著，路程星一面踏進房間，一面又問：“能親一下嗎？”
“路哥，你是真的喝高了？”
“沒，就是藉著點兒酒勁兒，能更好的不做人不是，”路程星朝她笑了笑，聽見餘酥白關上了門，路程星難得收斂起了不要臉的混賬模樣，正色道：“明天幾點出門？”
“八點半，”餘酥白眨了眨眼，發現路程星已經正經些了，便放鬆下來：“還要趕著跟我媽見一面。”
“注意安全，”路程星說著，嘆了嘆：“我就不陪你去了，你跟林含羽得多注意一下，畢竟這兒是北京，不比廣州，你倆都不認識路。”
“知道的，我倆又不是小孩子了。”
“嗯，不是小孩子了，也快成年了，”路程星說著，頭低了低，在餘酥白的脖頸處蹭了蹭：“不是小孩兒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餘酥白的臉和耳根一下就紅了幾分。
連帶著還有剛才被蹭過的塊面板，都有點兒發燙。
路程星似乎還嫌不夠，唇又在剛才蹭過的地方頓了頓，牙尖輕輕地咬了咬。
“路哥，你……”
“噓，”路程星的聲音很悶，還帶了點兒孩子氣：“讓我靠一會兒。”
靠一會兒沒什麼問題啊。
可你這樣……
餘酥白想著，閉了閉眼。
好在路程星咬過那一次之後就沒再做什麼了，就真的是靠在餘酥白的肩上枕著，好一會兒，路程星才從餘酥白的肩上挪開：“親一個，親完了就去睡覺了。”
……還真挺會得寸進尺的。
餘酥白嘆了嘆，點了點頭。
路程星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般碰了一下：“晚安，我的小朋友。”
餘酥白應了一聲，甚至不知道路程星是什麼時候從房間出去的。
這一夜睡得很安穩。
第二天七點半，餘酥白便被鬧鈴給炸醒了。
簡單地化了個妝，拿著手機和身份證資料之類的到林含羽的房間門口，抬手敲了敲。
林含羽也是個慣了起早的主兒，哪怕昨天晚上玩到很晚，這會兒也已經收拾妥當了：“我們路上吃個早餐？我昨天看好了地鐵線，我帶著你走就行。”
餘酥白應了一聲：“怎麼感覺……你才是辦手續的那個？”
“我習慣了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習慣了全國各地跑，這事兒交給我就行，”林含羽說著，牽著餘酥白的手進了電梯：“原本想著能跟你一塊兒旅行的，但現在感覺有點兒困難。”
電梯門一關上，林含羽接著道：“你大概沒什麼假期。”
餘酥白笑了笑，沒往心裡去。
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
服務檯旁邊有人在辦理手續，由於趕時間，林含羽沒怎麼注意，飛快地往門口走。
餘酥白的目光卻不自覺地在那個戴著帽子，背對著他們的男生身上徘徊了一下。
“酥白，趕緊的。”
餘酥白應了一聲，連忙跟了上去——由於太匆忙，導致兩個人都沒有發現，在他們走出門口的那一瞬間，一直背對著他們的人忽然轉過身來，目光直直地落在餘酥白身上。
像是就這樣，停留了一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