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酥白嘆了嘆，最後還是朝著路程星的位置去了。
路程星一直在等她，也沒上手。這會兒見她過來了，直接起身把位置讓給她，自己扯過旁邊的椅子坐下：“吃吧。”
“嗯，”餘酥白笑了笑，有些彆扭地坐在了路程星的電競椅上，就是感覺有點兒不對味兒：“隊長，要不我跟你換個位置吧？”
“坐著，”路程星瞥了她一眼，伸手把打包盒給拆開，還不忘笑了笑，湊著她耳邊道：“坐我電競椅上還是坐我腿上，你自己選。”
餘酥白一開始還沒回過味兒來，眨了眨眼後，臉登時就紅得不像話。
路程星很滿意地看著她的反應，把紫菜卷遞過去：“吃早餐。”
餘酥白因為他那句話連手都有點兒僵了，有些抖，小心翼翼地接過：“謝謝。”
“是不是這段時間沒怎麼親熱，對我生疏了？”路程星這話說得很平淡，雲淡風輕的。
……但也改變不了他話裡不當人的事實。
餘酥白聞言，直接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再等等……過了全國賽就好了。而且到時候，你也該成年了。”
餘酥白又是一怔，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簡直覺得自己要被路程星給折騰死了：“……隊長。”
“辛苦你了，”路程星見她反應有點兒過了，也知道是時候要收住：“這些天，很累吧。”
路程星忽然間的認真，餘酥白還沒怎麼反應得過來：“……沒事。”
“有事兒，”路程星嘆了嘆，見她在紫菜捲上咬了一口，自己也夾了個蝦餃吃：“我心疼了，真心疼了。昨天晚上看你……你就是高考的時候也沒累成這樣吧？”
餘酥白張了張嘴，哪怕是想搪塞過去，這會兒也不太能說話。
路程星說的就是實話。
哪怕是高考，她也不見得像現在這樣，沒日沒夜的。
“隊長，大家都一樣。你更辛苦，還得給尹教練交代，指揮，有什麼問題也都是你扛著，”餘酥白看著他，琢磨了一下：“我更心疼你。”
路程星愣了愣，覺得自己有點兒雲裡霧裡的。
“你說什麼？”
路程星的聲音很輕，帶了些許不確定。
“我說，我心疼你。”
餘酥白話裡的語氣很平淡，似是怕路程星還不相信似的，再重複了一遍：“我說，我餘酥白，心疼路程星。”
路程星咬了咬牙，恨不得將餘酥白揉進自己的懷裡。
“酥白，你是想磨死我？”路程星說著，忍不住笑了笑：“要不我天天帶早餐得了，要是能再多聽幾回，我怎麼著都願意啊。”
“別忘了，你跟我說的，好好休息，我聽話，你也聽話，”餘酥白說著，夾了一個紫菜卷玩路程星嘴裡塞：“吃早餐。”
路程星還有點兒愣，往紫菜捲上咬了一口，眉眼含笑。
紫菜卷吃完，路程星從剛才的情緒裡回過神來，目光依舊落在餘酥白眼底下那淡淡的青色上：“說真的，撐不住一定要跟我說……我什麼都不心疼，就只心疼我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