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酥白從會議室出去的時候，路程星果真靠在牆邊站著，在等她。
見她出來了，朝她笑了笑：“好了？那我們回訓練室吧。”
“等會兒，”許寧默跟著後腳就出來了，見路程星這會兒很自然地將手搭在餘酥白的肩上，挑了挑眉，而後索性當沒看見：“那什麼，路隊把戰隊的診療費付一下。”
聞言，路程星的嘴角立馬就勾起了一抹不怎麼懷著好意的笑。
“許醫生，我倆都這麼熟了，你還怕我不給你錢呢？”
怕啊，怕極了好嗎。
許寧默瞪了他一眼，目光又落在了餘酥白身上。對著餘酥白說話的時候，許寧默一貫是溫柔謙遜的樣子，這回也不例外：“酥白，你先上去吧，我跟路隊有事兒要聊。”
“好，”餘酥白應了一聲，抬眼朝路程星笑了笑：“隊長，我先上去了。”
路程星應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將手從餘酥白的肩上挪開了。
目送走了餘酥白，許寧默就不跟他客氣了：“錢，這回你要不轉我錢我可就不走了。”
“不走了正好，留下來給酥白有事兒沒事兒做做心理輔導啥的，我還樂意呢，”路程星一面嘴賤，一面還是將手機拿了出來，把錢給許寧默轉過去了：“她什麼情況？”
“狀態很不錯，放心吧，”許寧默也有點兒累了，跟路程星剛才似的靠在了牆邊：“有點兒意外，她跟我說的，幾乎都是她覺得開心的事兒而且……”許寧默的目光暗了暗，有些感慨：“雖然我不太想承認，但她說的事情，都與你有關。”
“我？”
“她有多喜歡你我可就不說了，心肝疼。這麼好一姑娘要被你給霍霍了，”說到這兒，許寧默搖了搖頭：“雖說我只是她的心理醫生吧，但這麼多年看下來，早就當她是朋友了。”
“放心，我比誰都清楚，她有多喜歡我，”路程星嘴角噙著笑意，那模樣像是遇到了什麼極為美好的事情似的：“得了，我得上去訓練了。”
“去吧，我該回了……對了，這一個月你們的訓練強度肯定很大，多看著她點兒，我怕她撐不住了也不說。”
撐不住了也不說，倒也確實挺像餘酥白的行徑的。
“好，我看著她，”路程星應了一聲，拍了拍手：“我上去了。”
許寧默應了一聲，目送著路程星往二樓走。
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許寧默打心底覺得，那個他不怎麼了解，甚至不怎麼看得上的圈子，卻在路程星身上看到了光。
路程星迴到訓練室，段斯齊和徐傑華在雙排，餘酥白在單排。
放在以前應該在耍嘴皮子的隊友們，這會兒竟然不需要人喊就已經自覺訓練了。
路程星心裡有些感慨，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想了想，便往餘酥白那邊的方向走去。
等他走到餘酥白身後時，螢幕剛好跳出‘大吉大利，今晚吃雞’的字眼。
“累不累？”路程星伸手往她的肩上拍了一下，而後又將她的耳機取了下來：“歇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