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餘酥白深呼吸了一口氣，懸著心盯著路程星看：“隊長，吃飯吧。”
“也是，我也餓了，”路程星點點頭，可惜那模樣怎麼看都有些愉悅得欠揍：“不過餘哥，我還是很好奇你剛才到底想什麼了。”
這茬還能不能過去了？
餘酥白伸手拆了包裝，胡亂往嘴裡塞了兩口米飯，含糊道：“……別問了。”
路程星瞧見她眼角有些紅，覺得她大概是因為有些心虛了。
但路程星總覺得可以再進一步。
於是路隊只是眨了眨眼，依舊不想做人：“可我想問呀，餘哥，告訴我嘛，你剛才，在想什麼？”
餘酥白羞得臉紅了，埋頭吃飯壓根兒不敢看他。
可是路程星的目光依舊灼灼地望著她。
沉默了一會兒，餘酥白覺得自己可能不怎麼承受得住：“隊長，你不吃飯嗎？”
“餘哥不告訴我，我吃不下飯啊，”路程星說著，故作惋惜似的嘆了嘆：“餘哥啊，你可知道我……”
“我剛才腦子在過廢料。”
餘酥白說話的語速很快，說完後，臉色更加紅了幾分，但意外的，竟然敢抬頭盯著路程星看了：“我是不是學壞了？”
學壞了？
那也得是自己帶壞了。
路程星先是一愣，而後忍不住樂了：“餘哥，你說你怎麼這麼可愛呢，”路程星一時沒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你腦子裡過的廢料，肯定是跟我有關係的。”
不然？
餘酥白挑了挑眉。
“餘哥，其實你現在這副樣子很好看，”路程星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繼續道：“就是那種紅著臉看著我，還有些羞，卻強裝鎮定的樣子。”
餘酥白恨不得一巴掌過去。
可惜她捨不得。
可在她的認知裡，這麼多年了，還真沒人敢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就……特別不像好人。
可惜她還一點兒辦法沒有。
換成旁人，她不介意給對方一巴掌，好讓對方清醒清醒。可在面對路程星的時候，餘酥白一是不捨得，二是不得不承認，無論面上表現得多不喜歡，多害羞，多下意識地想躲開，其實心裡是喜歡的，樂意路程星這樣對她的。
還真的有些……
不知羞？欲拒還迎？
餘酥白想到這兒，忍不住皺了皺眉，乾巴巴道：“……我剛才在想，你是不是又想說什麼，那個……我接不上來的話。”
嗯哼？
路程星一點兒都不否認自己剛才是有那麼一個念頭。
“理論上來說，我確實有，”路程星倒是承認得大方：“只可惜我的Whites太害羞了，暫時沒能到這個程度。”
“……我盡力，”餘酥白覺得自己的喉嚨梗了梗，莫名有些發乾：“我還得再適應適應。”
“不著急，你慢慢來，這不是……還有小半年才生日呢嘛？”路程星湊近她，微微彎了彎身子：“哥哥說過，不對你做什麼，你也別怕。只是我還真有點兒委屈，要是能補償補償我，我就更樂意了。”
又是一個圈套。
可餘酥白明知道是個圈套，還是一頭栽了進去：“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