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餘酥白打算洗洗睡了,在衣櫃裡拿了換洗的衣服,還沒走進洗漱間,房門就被敲響。
餘酥白愣了愣,幾乎不用想就知道是路程星。
“睡了嗎?”
果然,兩聲敲門聲響過後,傳來的是路程星的聲音。
餘酥白深吸了一口氣,將換洗的衣服塞回衣櫃:“沒,就來。”
應聲過後,餘酥白開啟了房門。
路程星應該是回過一趟宿舍了,原本身上的隊服已經換成了鬆鬆垮垮的睡衣,睡褲的長度剛好到腳踝,踩著拖鞋,很慵懶的樣子:“打算睡了?”
“沒,”餘酥白側過身讓了一條道:“打算洗澡來著。”
“餘哥,你這是讓我進門的意思嗎?”路程星見她讓出了一條道,一面打趣她,一面又覺得既然她都這麼主動了,那自己可不能辜負了她啊,就很自然地往前走了幾步,跨進了餘酥白的房間:“誒,謝謝餘哥讓我進門。”
餘酥白以前真不覺得路程星是個這麼不著調的人。
可現在……
唉。
怪她年紀小?沒見過什麼世面?
餘酥白在心裡云云,但到底還是把門掩上了:“路哥,還不休息呢?”
“你覺得我還能睡得著?”
路程星眯了眯眼,眼底莫名地藏了些許餘酥白不太能理解的意味。
餘酥白當然沒多想,下意識道:“哦……也對,明天放假,想怎麼睡都成。”
路程星聞言,一瞬間覺得自己要被餘酥白給氣笑了:“不是餘哥,你覺得我睡不著是因為明天要放假?”
不然呢?
餘酥白沒說話,但落在路程星身上的眼神明確的告訴他,她就是這個意思。
路程星的心情別提有多微妙。
成吧,小丫頭沒多想,其實也是好事。可想到只有他一個人一天到晚腦子裡都是些廢料,路程星莫名覺得有些委屈。
不能夠啊。
在心裡想了一遭,路程星決定不能讓自己這麼憋屈,於是朝著餘酥白輕輕地笑了笑,可能是本來就有些疲憊,聲音裡的帶著的略微沙啞仿若顆粒般輕輕在餘酥白的耳邊碾過:“餘哥,你今兒親我了。”
餘酥白一愣,登時意識到了什麼。
可已經來不及了。
“你親我了,你忘了?可我記上一天了。”
“我現在睡不著,都是你害的。”
“你知道你親了我之後我壓槍差點壓不穩麼?跟人剛槍的時候差點兒就……”
“別說了,”餘酥白有點受不住,饒是她意識到路程星是過來說這些的,她一定不會開啟門:“路哥,別說了。”
“我不說,那你現在知道了麼?”
路程星果然收住了,但手上的動作卻一點兒都不含糊,一點回避的餘地都沒給餘酥白留,手輕輕地摁在了她的肩上:“Whites,聽明白了麼?”
“明白……”餘酥白認命地點了點頭,恨不得直接暈過去算了。
可惜她別說暈過去,就是連睡過去都很難。
沉默了一會兒,見路程星沒有說話,餘酥白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正想要慢慢放鬆下來——
路程星好像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你親了我,我是不是應該回親你一個?不然你可就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