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斌,怎麼停下來了?”丘教授問。
順著他的視線發現前面的峽谷越來越狹小,能容得下兩輛車的長度,以商斌的敏感他肯定察覺到了什麼。
他們下了車,觀察了一下週圍的地形,這裡似乎與之前的地形有區別。
“怎麼了?”方靜玄看向一臉沉思的海川,發現他正在呆呆的看腳下。
“你們看,”他指了腳下,“這裡的沙子變鬆了很多。”他拔出雙腳,沙子竟然鬆散到可以將他的腳踝覆蓋,抓起一把沙子,發現沒有一點潮溼,跟乾旱沙漠的沙子是一樣的。
“這裡區別與剛才,完全就是旱沙漠,沒有一點水汽,你們看。”丘教授指向山頂,上面早已經沒有了雪白的冰霜。
“所以我們是來到了真正的沙漠了?要知道就別開車過來,騎駱駝就好唄。”胖子心還是那麼大。
商斌試圖往前開,但就算是四驅動力的越野車在鬆散的沙子裡也是一直打滾,根本無法前行,一般來說,汽車的四驅驅動不管是在乾旱的沙漠,還是崎嶇山路都足夠應付,而這裡的沙子就像是沼澤,你越是加大馬力,車輪下陷越深。
“我去前面看一下。”商斌看了一眼顧昆,示意一起,他顯然不是很樂意,“哼”了聲不情願的跟了上去。
“快來看,這是什麼?”他們還沒走多遠,就看到突起像墓碑的土丘。
眾人走過去,商斌掃開上面的灰塵,上面刻著一些圖案,因為被風化的原因,顯得模糊,好像是刻著一個人被砍頭,殺人者還提著砍下的頭顱。
眾人紛紛相視,臉上表情複雜。
“丘教授,我們還要往前嗎,這預示著前面有危險。”楊婧躲在身後遲疑說。
前面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寧靜祥和,似乎一絲風都沒有,但越是這樣越是危險,可是想要解開“凍土”的秘密就要經過這片沙漠。
“丘教授,你看後面!”黃程回頭喊道。
不知道何時背後黃沙漫天,模糊了視線,剛剛還在的汽車竟然像是被鬼魅吞食,消失不見了,車距離他們不到十幾米左右,就在眼皮底下消失了,憑空消失,沒有一絲聲響和動靜。
“車呢?車呢?”黃程氣急敗壞的喊道,轉而又變得憤怒:“沒有了車上的食物,不能再深入了。”經歷了一系列突發事件,大家已經疲憊不堪,再加上所遇到一系列兇險和邪乎的怪事,精神處在極度緊繃邊緣。
“神經病,我們是過來考古的,不是來送死的,沒有了車,我們步行根本走不了多遠,再說現在我們身上沒帶多少食物,還不知道前面有什麼危險等著我們,我可不跟著你們玩。”顧昆滿不在乎說,雖然他這人給人一種貪生怕死的感覺,但此刻他說的話不乏道理。
他走了幾步,停了下來,看向一邊的商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商斌:“大兵,你不是有病吧,我們只答應過來協助他們進入裡面,不是保鏢也不是陪葬品!”
“我沒有辦法,我是軍人,答應的事一定要辦到。”對於顧昆的拉扯他一動不動。
“就因為……”
“夠了!”顧昆還沒說完就被商斌怒喝道,他眼裡透出來鋒利的目光直直的盯著顧昆。
顧昆搖搖頭,又折返回來,一臉苦笑。
“別看著我,你知道我不會撇下你的。”胖子迎著海川的視線。
“你沒有理由跟我們冒險,難道不是嗎?”海川看著方靜玄。
“你可能誤會了什麼,我是為了自己。在建國初期,我爺爺毅然回國參與了免疫藥物研究,用身體試驗被細菌感染,導致身體免疫系統的減弱,早年離開。你可能不太理解有些人做事的初心。”她講的很平靜,但眼裡透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