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端起面前的飲料一飲而盡,臨走的時候還向文博揮手:“謝謝你的盛情款待,下次我請你。”文博木然地握著手裡的杯子。
卻不想,他們之間的談話早被坐在隔壁桌的呂承業聽得清楚。
他比文博和白路早一步來這個餐廳,之所以來這個餐廳,也是他的客人要求的,他心裡其實有些怨恨文博,簽了檔案入股皇朝,不過是撥了一筆錢過來,之後就沒下文了,做個現成的老闆誰不會啊,他要求文博入股是看中了文博的管理能力。
這小子倒好,把錢送過來人卻是從來不見影兒。
他稀罕錢嗎?
他有的是錢好嗎,他的老腰都快累斷了,他知道不知道。錢嘛,他有的是,他缺的是人才,人才啊!氣得他好些天都不想理他,其實也不需要他這樣,人家文博壓根沒想起他來。他要是能鑽進文博肚子裡看看他的真心估計要氣得當場飆血三升。
什麼人嘛!
隔天之後,皇朝來了一個嬌豔客戶,這客戶賊難招呼。皇朝的那班傻大個們,他經常罵他們是傻大個,他是皇朝的老闆,他們都不知道,還以為他只是個小角色,一個個蠢得跟豬似的。害他操碎了心都快變成娘們了。想當初,他可是皇朝的招牌,是心靈疏導師,怎麼接手過來會費心成這個樣子啊。扯到哪了?哎,被他們氣出更年期了。
那位妖豔客戶,他們招呼不了,扔給了他。
這不,帶著這位客戶來餐廳吃了一頓飯,不就搞定了嗎?不僅客戶搞定了,還聽到了文博和白路的口水戰,呀,沒想到啊,白路跟文博真的兵戎相見了。
他最期待的一場戰爭。
他這個人呢,也有個缺點,容易心軟。
他分明知道,這個缺點非常的不好,可是,改不了啊!沒辦法,看到朋友孤孤單單的坐著,他於心不忍啊,腦子裡想著能不能為他做點什麼。
稍微一動腦子,想到了,當下決定就這麼辦了。
到時候文博感激他,替他辦事可能能利索點,他也就不用這麼痛苦了。待文博走了之後,他電話安排人動手截人。
呂承業的人出馬,兩個字“效率”。
在餐廳裡下的命令,出了餐廳以後,辦事的人打電話告訴他,人已經抓到了。
“老大啊,人是抓到了,這娘們牙尖嘴利的,怎麼處理啊?”
呂承業摸著下巴想了又想,這種事情麼,畢竟上不了檯面,還是找個僻靜處私底下解決比較好,他倒是有好幾個地方可以選,年前黑老大囤貨那個地方,黑老大囤貨那個地方又難保不會遇上黑老大,遇上黑老大指不定要壞他的好事。
那不如,把人弄到的私家別墅。
他那個別墅房間也多。
不愁生米煮不成熟飯,這麼一想,他吩咐下去:“你們把她弄到我新買的那幢別墅裡,要照顧好她,少一根寒毛我找你們算賬。”
這負責逮人的兩個男人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個嚥著口水嘀咕:“老大怎麼回事,每天在女人堆裡打轉,還要在自己金屋裡藏一個,他吃得消嗎?”
“吃得消吃不消輪不到我們來管,我們只管拿錢辦事就行。別的不要多問。”
“這娘們好狠啊,差點把我的手給咬斷了。”
“回頭管老大要點醫藥費。”
被綁了手腳,堵了嘴的女人嘴裡嗚嗚地叫著,她睜著驚恐的眼睛看著走過來的兩個人,那眼神裡滿是乞求,負責辦事的兩個男子一左一右扶著這個女人去了呂承業的新別墅,他的新別墅不是別的地方,正是豪庭。
距離文博的家不遠。
只不過自從文博去了分公司以後便很少回豪庭了。
他們的車開進豪庭的時候,正好碰上放學回家的梁平,這梁平又長了一歲,比原來高了半個頭,看見陌生的車輛進來,他退到一邊往車窗裡邊掃了一眼,就那一眼,他看到了坐在車裡的高琪。高琪她已經不陌生了,自從高琪姐姐跟文淵哥哥好了之後,文淵哥哥經常帶著高琪姐姐回家,有時候也來他家玩,姐姐離開家之後,他心裡挺想念姐姐,也想念給他做過家教老師的蔡子倩和文博哥哥。
可惜啊,高琪姐姐雖然跟蔡老師是同學又是室友,她們之間的段位可差得遠了,每次有什麼題問她,經常是一問三不知。
他有時候有調侃的眼神詢問文淵哥哥。
文淵哥哥摸著他的頭:“你文淵哥哥也是學渣,沒有什麼好嫌棄的。”
什麼道理?
當下,他飛也似的跑回了家,拿家中的電話打給了文淵哥哥:“文淵哥哥,你老婆被人綁架了。”其實那邊接電話的是文淵的秘書,聽到電話裡小孩子急促的聲音,秘書不敢怠慢,把手機拿給了正在開會的文董事長。
文淵給了秘書一記冷冽的眼刀。
秘書抹著額頭,關乎人命的大事啊,管不了了:“文董,緊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