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子倩是很容易當真的人,一聽到這句話,手裡的筷子停下了。
白路卻掩飾不住地笑出聲來:“你也太可愛了,跟你開玩笑的,一餐哪能,不是讓你掉價嗎?怎麼著,怎麼也得一百餐,兩百餐才能對不對?”
蔡子倩聽到他的話“噗呲”笑出了聲。
美人一笑,世間萬物黯然失色,此時的白路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一笑傾城,二笑傾國”了,他多看了蔡子倩幾眼:“此時要是有酒,那就更好了。”
“這裡沒酒。”
“沒酒也已經醉了。”
糟糕,他,他看她的眼神變得很炙熱,不會吧,飯菜他都試過,沒有問題的啊,怎麼自己的臉突然紅了,這是怎麼了?
白路湊到她面前,指著餐盒中的那道菜:“這道菜用烈酒烹飪,味道鮮美,煮的火候掌控得恰到好處,所以,這酒味被魚肉完全吸收,吃的時候一點也感覺不到酒的氣息。”
“你使詐。”
“沒有啊!”白路已經近到她跟前,他說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他每說一句話,蔡子倩都能感覺到臉上癢癢的。
非常奇怪的感覺。
“那為什麼繞那麼遠去天香居。”她也曾去過天香居吃飯,在H大一次學校裡舉行一次英語的演講競賽,她拿了整個學院的頭獎,頒獎的當天晚上學校裡的獲獎的學生都被邀請去天香居吃飯,那一次吃飯,天香居並沒有出現這一道菜。
“天香居麼,其實是我家的。”
“這菜也是你叫人送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就解釋得通了,她洗澡的時間一般在十六分鐘之內,這麼短的時間裡他能夠一趟來回天香居也就不錯了,還能提著餐盒出現在她門口,說不通。如果說天香居是他家的,也不是沒這個可能,那麼,他一通電話打過去,自然有人十萬火急地把這道原本給其它客人準備的菜給這些少爺送過來,他還騙她說是樓下餐館訂的,有錢人麼,總喜歡玩一些匪夷所思的遊戲,這個她能理解。
“是的。”他依舊離她很近,近得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這種曖昧的畫面,能讓人的荷爾蒙急速上升,尤其是她無意中吃了那條魚,用烈酒烹飪過的魚。
該死,她的額頭滴下汗來。
白路伸出手為她擦拭額頭上的汗珠,擦完之後問她:“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這樣的場景讓她感覺很慌,她承認其實她對眼前這個男人有些好感,但是理智告訴她,也許她對他的好感是錯誤的。有些人的價值觀認為,人要活在當下,既然對這個男人有不錯的感覺,那為什麼不能跟他相處呢。
曾經,在觀看外系的辯論賽時就聽到這麼一個觀點。
她不認同。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瞬間產生的好感只能稱為一時的衝動,可能在那個時候希望能發生點什麼,那之後呢,就憑那一點好感牽腸掛肚的維繫下去,還是等到關係破裂的時候分道揚鑣。
這還不如跟那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相處。
怎麼會想到那個男人。
蔡子倩咬著唇。
白路的手已經勾到了她的腰背上,蔡子倩想推開她,卻發現自己的力氣好像不由自己控制,難道光是那一道魚就能讓她醉了。
不,明明頭腦還很清醒。
她不能這麼稀裡糊塗的受制於人,不管對方是誰,她艱難的問他:“這道魚是招牌菜嗎?”瞧,這問的是什麼問題,連思路都沒辦法控制了,對了,手機,她的右手摸到了口袋裡的手機,管不了,利用手機傳送求救訊號,希望能找到援手。
“那道魚,其實不算招牌菜,這道魚是招待特別的客人特色菜,一般人點不起。”
“少胡說了。”
“沒胡說。”白路較真起來,“主要是這個材料用得都是稀罕物,要訂它,可要提前一個月的時間,配料用的是十年以上的人參釀製的人參酒......”這白路提到自家酒店獨一無二的這道特色菜如數家珍的跟蔡子倩說起了要配製這道菜的複雜工藝,除了天香居這一家別家做不出來。
配方都是獨一無二的。
在H市乃至整個天朝,天香居就像一塊金字招牌,很多人能以去一趟天香居而感到榮耀,而榮耀中的VIP則是能吃到這道頂級醉魚的人。
他,天香居的少主人為博紅顏一笑,竟然把客人預定的菜給打包到了蔡子倩面前,換成其它人估計得感動得直哭吧,可是蔡子倩沒有,她一直在強撐著,白路的一雙薄唇吻了過來。
“咣噹!”正當他要得逞的時候。
門被人推開了,進來的人面色鐵青的扯開了這兩個人,蔡子倩的臉紅通通的,她仰視著拉著她的人,看不太清楚,只覺得有個人影在眼前晃動。
扯她的人微微嘆了一口氣,將她抱了起來輕輕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