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良的腦袋裡都是問號。
自己來過會所好幾次,從門口到大堂這條路,走了也有幾十遍,也沒發現不平坦啊。
而且,當年修建青峰會所的人,還是來自燕京的大人物,怎麼可能修一條不平的路出來?
與此同時,在站在二樓,俯看林江的李文曲和楊建川,卻不那麼平靜了。
因為他腳下的那條路,確實不是平的。
有著些許的起伏,但這種起伏,尋常人很難發現。
最起碼自己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其中的與眾不同,包括自己的父輩也一樣。
如果當時,不是有人告訴自己這個小秘密,或許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楊建川靠在二樓的欄杆上,低聲說道:
“能察覺到這個小秘密,這個叫林江的人,似乎不那麼簡單。”
當年在建造青峰會所的時候,創始人就是這樣設計的。
用意提醒未來的年輕人,人生跌宕,起起伏伏。
只是這麼多年過去,能發現這個秘密的人,少之又少。
這個叫林江的人,是為數不多的一個。
“估計瞎貓碰到死耗子了。”李文曲說。
“我要是沒記錯,上一個發現這個秘密的人,好像是燕京的董燎原。”楊建川笑著說。
“少在我面前提他。”李文曲冷著臉說。
“行行行,不說了不說了。”楊建川笑著說:“就當他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但他人都來了,咱們是不是該下去了。”
啪。
李文曲點了煙,“彆著急,先吊他一會,等他沉不住氣的時候,咱們再下去也來的及。”
……
會所一樓,越過長廊,林江和範良到了內堂。
兩排黑衣保鏢,分立兩側,揹著雙手,讓本就嚴肅青峰會所,變的更加壓抑。
“林先生,您先稍等一會。”
“楊先生和李先生可能在忙,估計馬上就下來了?”範良說道。
“這個‘馬上’是多久?”
“估計十幾分鍾。”範良笑著說:“這都是大人物的事,我也不好猜的。”
“你看看這事弄的,早知道他們倆這麼忙,我今天不來了。”林江笑著說:
“再給他們一分鐘的時間,要是不下來,我就走了,學校還有節晚自習,不能逃課。”
噗——
範良有種想吐血的感覺。
您都這個身價了,學校的晚自習有那麼重要麼?!
“林先生,您稍等,我這就去問問,估計是真忙著呢。”
“不用問,在等著就行了。”林江淡淡的說,“如果不下來,就說明我們沒這緣分。”
範良的心臟砰砰直跳。
孟國華的這個遠房親戚,好像不那麼好對付。
二樓的李文曲和楊建川對視了一眼,不由的皺眉。
林江的舉動,出乎了兩人的意料。
這可不是太像是普通人能說出來的話。
滴滴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