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里安攬著她的肩膀,幽怨的看著她說道:“嘿,親愛的。你當著我的面兒這樣誇獎一個男人,我會吃醋的。”
顧傾立刻改口,“他是個白痴。”
陳叔的拳頭抵在嘴邊,“咳咳。”
“照顧一下陳叔的心情。”顧傾勉為其難的說道:“其實陳明遠也不算是個白痴。”
陳叔淚了,真是謝謝你啊,顧小姐。
……
德國
早上的時候,蒹葭拖住銀光問道:“自從回來之後,陸先生一直不見人是怎麼回事?”
銀光摸了摸她的頭溫和的說道:“少爺最近忙了一些,公司遷移,還有好多事情得做。”
“謝銀光,你在對我撒謊。”蒹葭不滿的說道:“我才不相信。”
這都回來多久了,她很少能見到陸先生。吃飯的時間都見不到,但是依照她的膽子,她也不敢主動去看看陸先生。
銀光帶她到德國來,就是不想讓她回跟顧傾說陸莫封的資訊。
給蒹葭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去偷偷聯絡顧傾說陸莫封的異常狀況。
而且現在,顧傾應該過得很好吧。有羅德在,一定會照顧好她的。還有煜白跟無憂陪在她的身邊,過得應該幸福而平靜吧。
銀光從來不對蒹葭撒謊,只是選擇性的說了一些狀況而已,誰知道蒹葭一言就戳破了。
“蒹葭,少爺需要療傷的時間。”銀光嘆了一口氣說道。
陸莫封到底花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決心放開顧傾的手,只有他自己知道。
王者的傷口是不會輕易展露給別人看的,既然鮮血淋淋,他也是冷漠而強大的。
時間每過一天,他的傷口就要更加疼痛幾分。這是不會癒合的傷,只能飽受折磨。
“是嗎。”蒹葭的手抓住銀光的手,有些煩躁的說道:“算了,我不管了。我得回國一趟,過些時候回來。”
蒹葭致力於慈善事業,也是Z國的形象大使,她不能總是遊走在外面。
就算她依賴愛著銀光,但是也不能失去自我,需要自己的事業來做支柱。
驕傲這種東西,是永遠不能捨去的。
銀光安撫了她一陣子,讓她暫且等等,然後上樓去跟陸莫封彙報工作。
德國的房子跟在北城的差不多,因為北城的很多東西就是按照這裡建造的。
顧傾在這裡度過了自己的整個少年時光,可是說這裡,每一處都是回憶。
銀光上去的時候,陸莫封正坐在小客廳看東西。
桌上放著一些照片,一張張全都是顧傾的身影。
她上課時候的樣子,她走路時候的樣子,她跟學生談笑的樣子。
顧傾的身影出現在一張張照片上,可惜的是隻有笑貌,沒有音容。
陸莫封捏著其中的一張照片看著,顧傾一手牽著煜白一手拉著無憂,臉上的笑容很溫柔,是他從未見過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