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遇到愛情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多一點,再多一點。
以往覺得得到一個笑容就覺得滿足了,慢慢就會想擁有她所有的笑容。
陸莫封處理完公事,往門口看了一眼,顧傾還沒有回來。
他知道不能對顧傾太急躁了,可是還是難以控制心中的涼意。
顧傾心裡沒有他,這是擺在桌面上的事實。
她以為她喜歡自己,其實那種喜歡不過是浮萍罷了,風一吹立馬就會散去。
他要的不是喜歡,是愛。
竹子前五年表面不長,卻在瘋狂的紮根。第六年的時候,每小時能長高四厘米。
這是時光賦予它的能力,擁有了厚重的積澱,才有不斷向上的資格。
而他想要顧傾這樣的愛,張揚的,瘋長的愛,誰都奪不走的愛。
顧傾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陸莫封在靜坐著。
他遙看著遠方,側臉深邃而又靜謐。身上彷彿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霧氣,誰都看不穿他此刻的情緒。
顧傾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慢慢的覺得,陸莫封此刻的情緒也許就像霧水那樣的潮溼,輕薄。
“站在那兒做什麼。”陸莫封轉過身,琥珀色的眼眸永遠能準確無誤的捕捉到顧傾,他伸出右手去,“過來。”
顧傾走過去,將右手置於他的掌心,順從的坐在他的懷裡。
“陸莫封,低頭。”她抬手撓了撓陸莫封下巴,就像是很多次他對她做過的那樣。
陸莫封微微低頭,發出一個低低的音節,“嗯?”
顧傾一手放在陸莫封的掌心,一手抓住他的衣襟,抬頭吻上他的唇。
還是很涼薄的氣息,帶著些微的苦澀。以往總覺得不自在,現在早已習慣。
她閉上眼睛,跟陸莫封唇齒相依,想起三年前他們第一次接吻。
那是跟陸莫封發生關係的第三天,她很茫然。儘管表現的十分淡定,但是內心一片荒蕪。
她尚且無法從失去韓揚的陰影中走出來,又同一個陌生的男人睡在一起,心中產生了難以抑制的自我厭棄。
黎明的太陽還有看不到邊際的海岸,總能給人莫大的安慰,那大概就是自然的力量。
她獨自站在礁石上,看著地平線的那一段出現了一點光亮,然後越來越亮。
陸莫封走過來,伸手想要擁抱她,她開啟了她的手。
想必那會臉上的表情時極為厭惡的,刺痛了陸莫封的心。
他那時瞬間就變了粗暴起來,抓住她的手腕兒把她按在沙灘上。
男人的力量有時候真的難以反抗,顧傾在他吻過來的時候咬破了他的唇。
兩個人在血腥之中,你追我逃。
過了好一會兒,陸莫封撫摸著她的頭髮對她說,“顧傾,你為了別的男人流淚,我的心卻在為你滴血。”
那一刻,顧傾像是被觸動了某種情緒,在他的懷裡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