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莫封眼疾手快的把她託在懷中,抬了抬手。身後跟著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拿了一件大衣還有帽子,快速的拿了過來。
“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功夫管這些。”顧傾被陸莫封拖住,穿上了大衣,戴上了帽子。
陸莫封把帽子拽了拽,擋住她的耳朵,捏著她的鼻子說道:“如果不是你,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在家裡睡覺。”
“我知道。”顧傾拽著他,快步的跟過去。
她的哥哥有多麼的冷漠,她再清楚不過了。
顧傾是被陸莫封親自帶大的,他是什麼樣的性格,她一清二楚。別說大晚上的冒著寒風跟她來解救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就是莫里斯受了傷,他也會抬抬眉頭,讓銀光去報仇,再不會有第二種情緒。
越靠近登機的地方,人越多。
邢拓用袖子掩蓋著刀鋒,看起來就像是他極為親密的摟著陸芷諾。
顧傾心裡越來越焦急,真的要是放任邢拓離開,師傅肯定會氣死的。
她忽然甩開陸莫封拉著他的手,跟著他們就要往飛機場走。
她就不相信了,如果她也上了飛機,哥哥會坐視不管。
顧傾知道陸莫封有多冷漠,當然也知道他有多大的本事。
“任性。”陸莫封緊緊地把她按在懷中,摸了摸她冷冷的臉頰,威脅她,“再鬧,就把你打暈了帶回家去。”
“哥哥!”顧傾著急了,狠狠地拍打著他的胸口。
異狀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陸芷諾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忽然就不走了。她的眼底忽暗忽明,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失控了。
一個身穿貂皮大衣的中年女人出現在了人們的眼前,她的手上領著一個愛馬仕的新款包包,妝容得體,只是臉上帶著輕蔑的笑意。
“怎麼,堂堂陸家大小姐,要像個亡命之徒似的逃跑了嗎?”中年女人看著陸芷諾,語氣不急不緩的,但是那種若有若無的嘲諷,如同跗骨一般難以剔除。
陸芷諾臉上浮現不正常的神色,她猙獰的說道:“我早晚還會再回來的!你別得意,我能讓你仰望一次,還會有第二次!”
“哈,是嗎?”女人抬手輕輕地撫了撫鬢髮,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一廂情願的以為是我先生搶了你的母親,卻不知道是那個賤人給我先生下了藥,還噁心的生下了你。”
“陸芷諾,別自以為是了。你當自己真的是高貴的嗎?你就是一個賤人生的賤種。”
“啊,當然。陸先生當年出現,給了你一切不切實際的幻想。”
女人越說,笑意越大,她保養得當的手輕輕的拍了拍,“瞧,十二點的鐘聲敲過了,你還是個小丑。”
顧傾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哪裡冒出來的,但是她清楚的看到陸芷諾的神色幾乎癲狂,就像是她的身體裡,有個惡魔要衝出來似的。
陸芷諾,好像精神有問題……
她像是瘋了一樣,要衝過去打那個女人。邢拓手上的刀子差點傷到她,只能鬆開手。
“你才是賤人!”
“我媽媽不是情願的!”
“我是陸先生最愛的小女孩兒!”
陸芷諾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把摺疊刀,瘋狂的衝過去就要桶過去。
連日來她的精神處於緊繃狀態,這個女人的出現,終於將她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弦兒砍斷了。
顧傾耳朵敏感的聽到了扳機扣動的聲音,她下意識的看向邢拓,尖叫著喊道:“師兄,不要啊!”
可是,晚了,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