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著臉問道：“怎麼，給了我那麼一通電話，就打算這樣一早了之嗎？”
韓洛顯然沒有料到會被顧傾逮個正著，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他的視線掃到顧傾的手腕，觸及到那一圈淤青之後，猛地蹙眉，問她，“這是怎麼了？”
顧傾避而不答，把他拽進了電梯了，按了樓層的數字，盯著電梯的按鍵，就像是入定了一樣。
“陸莫封做的？”除了他，韓洛想不到第二個人。不然的話，顧傾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反應，眼睛紅紅的，肯定大哭過一場。
顧傾沒搭理他，電梯到了，就出去了。
韓洛看了眼，開啟門讓他進去。
顧傾扔下包，坐在沙發上，看向他，“自己說，別讓我問。”
聽聽，口氣倒是冷冷的，卻比帶著火藥味兒更加可怕。
韓洛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別給我裝冷酷，先說說你到底怎麼了。”
顧傾啪的一聲拍開他的手，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麼怎麼了，跟陸莫封分手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還真看不出來，有幾個失戀的姑娘是這樣一臉平靜，若無其事的。
別的姑娘失戀了，不是抱著啤酒大罵前任，就是哭哭啼啼的細數過往的甜蜜。
哪像顧傾這個樣子，一臉的平靜，張口就是不耐煩的態度。
彷彿不是失戀了，只是數學沒及格似的。
韓洛從醫藥箱翻出一管藥膏，幫她塗在手腕上，將上面的淤青推散了。
“為什麼分手？”
“廢話到不少。”顧傾靠在沙發上，“你在電話裡說的是什麼意思？沒有那枚戒指你就會死嗎？”
韓洛擦乾淨手指上沾著的藥膏，輕鬆的說道：“我開玩笑的，你沒聽出來嗎？打算回美國了，給你留個深刻的印象，讓你記住我罷了。”
顧傾抓起沙發上的靠墊就砸了過去，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當我傻嗎？”
是不是玩笑話，難道她還聽不出來嗎？如果真的是玩笑，她何至於急匆匆的要出來，跟陸莫封鬧成這個樣子。
顧傾忽然伸手抓過韓洛的揹包，從裡面翻了翻，拿出一張機票。
上面寫著一個陌生的名字，地點也根本不是美國，是個非洲的小國家。
她又翻了翻，從錢包裡抽出一張身份證。照片是韓洛的，但是名字卻不是。
“回美國？”顧傾將手裡的東西砸在桌上，怒道：“你再睜著眼睛說瞎話試試。”
這擺明了是要跑路的架勢，說什麼回美國，當她是那麼好騙的嗎？
韓洛看騙不過顧傾了，乾脆不再隱瞞了，爽快的說道：“我來中國有任務在身，就是要拿到那枚祖母綠戒指，並且還有你自願贈與的簽名書。”
“如果拿不到呢？”顧傾看著他，心裡隱隱約約已經有了答案。
韓洛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輕鬆地說道：“顧傾，墮入黑暗的人沒有那麼容易爬上岸的。我不是什麼好人，從你知道我冒充韓揚的那一刻，就該離得我遠遠的。”
所有的事情要是那麼簡單就能撇清，這個世界就清淨了。
顧傾沉默了想了一會兒問道：“韓揚知道你為別賣命的事情嗎？”
賣命，這兩個用的貼切極了，可不是在用命數來搏鬥嗎？
至於韓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