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急匆匆的下樓,正好撞到陸莫封,差點摔下去。
“這樣急躁。”陸莫封扶住了她的身子,看著她的眉眼幾乎著了火,蹙眉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韓洛好像出事了。”顧傾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只能言簡意賅的說道:“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語氣很不對勁。”
陸莫封捏著她細細的手腕,眉頭舒展開了,風輕雲淡的問道:“所以呢?”
顧傾訝然,不明白陸莫封的意思,但是還是順從心意的說道:“我得去看看他,我怕他出事啊。”
“顧傾,你跟韓洛不過萍水相逢。”陸莫封不肯鬆手,看著她的眼睛,慢慢地說道:“他生他死,又關你什麼事情。”
的確是,如果韓洛不是韓揚。
他跟顧傾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兩個人之間本來就不該有什麼聯絡。
以顧傾的性子,此刻的焦躁與關心,都是不符合常態的。
畢竟沒有哪個人,會關心一個剛剛認識不久的人。
“就算是萍水相逢。”顧傾避開陸莫封冷冷的目光,聲音有點低,“可他是韓揚的弟弟。”
韓洛是韓揚的弟弟,看著他那張熟悉的面容,顧傾都沒有辦法對他置之不理。
更何況,韓洛對她,也算是一個比較重要的朋友了。
韓揚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她能做的很有限。如果韓洛再出了什麼事情,將來遇到韓揚的時候,她都覺得難以面對。
這就是奇怪的責任心,顧傾在心裡總覺得,她得為韓揚的事情負責任。
韓揚,又是韓揚。
陸莫封一字不落的將顧傾的話聽在耳中,一瞬間心裡幾乎洪水滔天。
這個男人的名字,難道是銘刻在了顧傾的身上嗎?為什麼就這樣的難以抹除。
只要跟他掛在關係的事情,顧傾總是這樣豁出十二萬分的心,去關切著。
韓揚自己也就罷了,現在連他的弟弟,顧傾都要分一份感情出去。
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他總共配了顧傾三年的時間,就讓她這樣的難以忘懷。
“顧傾,我一直想問。”陸莫封的手慢慢的用力,幾乎在顧傾的手腕上掐出了一個印子,“韓揚到底哪裡好,讓你如此念念不忘。”
他的好,又豈是三言兩句,能說完的。
韓揚,是她封存在琥珀中的時光,要怎麼用語言去表達。
“陸莫封,我們暫時不要談論這個問題好不好。”手腕上的疼痛,讓她輕易的感受到了陸莫封難以控制的怒氣。
她抬頭看著陸莫封,輕聲說道:“我真的有些擔心韓洛,先去看看他。其他的事情,我們回頭再說,好嗎?”
顧傾的脾氣已經收斂了很多,換做以前,她絕對是一副“隨便你的”態度,自顧自的就出去了。
但是她現在學會了收斂脾氣,用溫和的態度跟陸莫封說話。
一旦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收斂了壞脾氣,那也真的是足夠喜歡了。
都肯為了你改變自己,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陸莫封很清楚這一點,但是他更清楚一個詞,慾壑難填。
想要的更多,永遠都不夠。
陸莫封忽然就不想退步了,他冷靜的說道:“顧傾,因為韓揚是你的初戀,所以你對他難以忘懷嗎?”
顧傾抿著唇,眼中有點受傷,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