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室後門的景緻，倒是挺不錯的。
“你抽菸？”顧傾把那杯熱可可放在他說的手裡，看到地上散落的菸頭問他。
陸莫封握著杯子，並不喝，簡潔的說道：“偶爾。”
顧傾坐在地板上，摸了摸他的手，涼的嚇人，她點了點陸莫封手中的熱可可說道：“全部喝完。”
陸莫封默然喝完，把杯子放在一邊，看到顧傾脖子上的痕跡，很快的挪開了目光。
“跟我道歉。”顧傾把他的手抓在手裡，試圖要溫暖他。
陸莫封低聲說，“對不起，如果有下一次，我還是忍不住。”
“你倒是誠實。”顧傾往他身邊靠了靠，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涼意，心裡有點憋悶，“陳子昂是我弟弟，我並不是隨便跟人親近的。”
“無論是誰我都忍受不了。”陸莫封的眼睛並不看她，視線落在遠處的花朵上，他靜靜的說道：“你不懂我的感覺。”
當嘗過被全心全意對待的滋味之後，就很難忍受一點點的忽視，更何況顧傾對他並不是一點忽視那麼簡單。
就好像每天吃著五星級大廚做的飯菜，忽然有一天變成了山野村婦做的菜，那是一件很難忍受的事情。
落差，這種情緒別人真的很難體會。
顧傾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下去，陸莫封一句你不懂，就好像要把她關在整個世界之外。
“我不懂，你告訴我啊。”顧傾讓他看著自己，“你不是愛我嗎，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不愛陸莫封，可是看不了他枯坐下去，看不了他一個人抽著煙，冰冷的沉積在自己的世界裡。
她心疼陸莫封，總是輕而易舉的對他心軟。這種神經兮兮的感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
“我想你只看著我，只觸碰我一個人，只聽我一個人說話。”陸莫封平靜的說道：“我想你只信仰我一個。”
就像從前一樣，他隱藏最心底的話，卻沒有說出來。
顧傾看了他半天，忽然就笑了，“陸莫封，你想囚禁我的心，你真的是個瘋子。”
正常的人想要得到愛人的唯一，那是建立在自由和平等的基礎上。
而陸莫封想要不是唯一，他想要的是絕對，所以他是個瘋子。
“所以，我說你不懂。”陸莫封不再看她，有種心灰意冷的意思。
“陸莫封，你教我吧。”顧傾摟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教我該怎麼愛你。”
這個男人像是一點一點的墜入到黑暗的深淵，她看著心痛。
她能做的，也只有緊緊握住他的手不鬆開。
至於需要拋棄自由這件事情，可以慢慢來。陸莫封這樣病態的愛著她，她需要治好他啊。
她湊過去吻著陸莫封的脖頸，他身上的冷香參雜著菸草的味道，卻並不難聞。
顧傾把陸莫封壓在地板上，咬住他的唇，解著他的扣子，撫摸著他腹部的傷疤。
“你這是施捨嗎？顧傾。”
陸莫封的呼吸有點重，有點熱，抓住顧傾的手不讓她亂動，“如果是，我不接受。”
顧傾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給你一些安全感。”
她能做的很少，也難以回饋陸莫封這樣深重的愛，只能做一點的事情。告訴這個男人，你擁有我啊，不要急躁，我們慢慢來相愛，好不好。
兩個小時後……
“不，別動我，我覺得我要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