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3月8日 陰
今天是個大日子。
我說的當然不是婦女節。
今天是劉傳楓的生日。
這我可忘不了。
去年就因為他生日會的事兒,我跟鄒龍還大打出手過。
那事兒已經過去一年了,我跟鄒龍也早已和解。
但卻絕不是不打不相識。
這一年來我跟他說話不超過十句。
儘管一起經歷陳哲和大巴事件,卻也沒有真正成為朋友。
每每看到他額頭上那道疤的時候,我都心有餘悸。
說到底,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下手那麼狠,這讓我有些後怕。
或許我也瞭解了為什麼思嘉看到我打吳中文的時候會那麼失望和氣憤。
那個揮舞著磚頭打鄒龍和打得吳中文鼻青臉腫的人,到底是不是最真實的我?
劉傳楓的生日會終於不再像去年一樣張揚。
學校門口一家普通的飯館,成為了劉傳楓這次生日會的舉辦場所。
到場人員也不多,就孟三、屁神、鄒龍,還有我。
用劉傳楓的話來說,這次就我們幾個核心成員參加,下面那些小弟就不喊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居然成為了劉傳楓的“心腹”之一。
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我對劉傳楓等人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牴觸情緒。
別的不說,這一年來跟著劉傳楓他們經歷了那些風風雨雨,說一點感情都沒,那是假的。
儘管劉犇犇事件始終縈繞我心頭,但我卻不想失去身邊的這群兄弟。
尤其是孟三。
所以在飯桌上我喝得很盡興,甚至還跟屁神摟著肩拿起麥克風為所有兄弟高歌了一曲。
我不知道這到底算不算熱血青春。
但說真的,那種暈暈乎乎卻依然撕心裂肺的吼著《友情歲月》的感覺,讓我倍感充實。
喝醉之後的鄒龍,也讓我格外意外。
他端起一杯酒走到我面前,什麼也沒說,一飲而盡。
我不太明白那代表著什麼,但卻也端起一杯酒,將一切該說的不該說的合著酒精的濃烈全部吞下……
也不知道是我酒量好還是他們酒量差。
從飯館出得門來時,就我一個人還算清醒。
我最先出門,後面的屁神攙著鄒龍,鄒龍攙著孟三,孟三還扛著劉傳楓,四個人眼神迷離卻不時哈哈大笑。
我有些好笑,然後轉身走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