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妙妙走遠，顧念淵冷著一張臉對著低頭裝可憐的慧慧，毫不留情地說道：“行了，別再裝了。”
“公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慧慧心中一緊，不知道顧念淵是在試探自己，還是真的知道了什麼。她心裡十分忐忑，面上卻一臉無辜地問道。
“我沒有時間也沒有耐心浪費在你身上，如果你真的像表面那般只是個懦弱的小可憐，你怎麼會那麼細緻地瞭解掌櫃地那般隱蔽的一面。尤其是他還是你口中讓你害怕的不行的人…”
妙妙一離開，顧念淵也沒有心思和慧慧再周璇下去，直接把事情挑明瞭。
而旁邊從顧念淵開口之後，對他突然的變臉弄得沒反應過來的媚娘，也聽明白了顧念淵話中的意思。有些事情，如果沒人提醒你，你可能一輩子都發現不了。
但是隻要有人一提示，再回憶起之前的事，你就會發現事實果真如此。
媚娘就是這樣，聽到顧念淵的話之後，再回想女兒之前的一幕幕。她終於看清，女兒並不是表面那樣。
一時間，媚娘心裡十分複雜。她雖然有些接受不了，女兒一直瞞著自己。但她心裡更多的還是愧疚，與悔恨。
她覺得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讓女兒落到這般境地。女兒也不會變成這樣，同時她也清楚，自己的懦弱也是造成女兒這樣的罪魁禍首。
慧慧見顧念淵確實發現了自己的不對，還準確說出了佐證。她也不再偽裝下去，同樣冷著一張臉回道。
“既然被你看穿了，我也不必再裝下去了。不過…你說我表裡不一，你自己又真的表裡如一嗎？”
“你什麼意思？”對於慧慧的反問，顧念淵皺起了眉。
“我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慧慧狠狠地翻了個白眼，不想直接說出對方那齷齪的心思。
“我不清楚…”不知道是真的不清楚，還是想到什麼心裡開始躲避起來。
顧念淵有些不自在地岔開話題：“我什麼樣不重要。現在重點是你們的事，你就說你想不想脫離掌櫃地吧。”
“想的，想的！公子，您大慈大悲，求您救救我們吧。我們母女真的沒有活路了。”不等慧慧回答，一旁的媚娘撲通一聲跪下了。
到這個時候，媚娘也算想明白了。還是拼一把，求求新主家，不管怎樣，都不會比之前更壞。再回到之前的生活…女兒會瘋的。
“你先起來。”雖然媚娘又懦弱又膽小，但是她的一片慈母之心卻是讓顧念淵有些動容。
只是也只是有些動容，顧念淵毫不留情地繼續說道：“能救你們的不是我，而是你們自己。”
“我們…我們自己？”
媚娘一臉茫然，慧慧卻聽出了顧念淵話中隱藏的意思。她皺了皺眉，把媚娘拉到身後，厲聲問道。
“你想讓我做什麼？”
顧念淵搖了搖頭：“不是我想讓你做什麼，是你為了逃離掌櫃地能做什麼。”
說著，他也不看慧慧，自顧自地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