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女兒這麼說,白老夫人氣得不行,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你怎麼只長歲數,一點兒心眼不長。溪兒如果真的是你肚子裡出來的也罷了,要是她不清楚自己的身世也倒還好說。”
“現在她清清楚楚知道,你不是她的親生母親,而且我琢磨著,她也是個冷心冷肺的。現在她是還能用到你,按你說的,等她以後成了皇妃高高在上,哪裡會在需要你。”
“我冷眼看著,你是借不了她多大光。”
白老夫人看事情還是十分機智的,陸南溪畢竟道行還淺,白老夫人很容易就看出,她對侯夫人沒有多少真心。
“娘?您這是哪裡的話。不管怎麼說,我明面上就是溪兒的母親。礙於孝道,她也必須要孝順我。”
白老夫人心中一梗,再也氣不過伸出手狠狠地點了點侯夫人的頭。
“你真是太糊塗了,簡直無藥可救。天地君親師,這句話你有沒有聽過。你想拿著孝道壓人?溪兒可是要嫁入皇家的。”
“你再怎麼大,能大過皇家去?”白老夫人越說越氣:“你真是太蠢了,如果你不是我肚子裡出來的,我才懶得管你。”
“娘~您不管女兒誰管我啊?”見老夫人真的生氣了,侯夫人也不敢再頂嘴了,而是對著老夫人,使出撒嬌大典。
見女兒這般乖巧,白老夫人平緩了一下情緒,語重心長地囑咐侯夫人道。
“萱兒,你也該長大了。娘倒是想一直管你,但娘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能管你多久呢。”
“那丫頭畢竟是你的親生骨肉,血脈在哪裡擺著呢。怎麼樣還是比別人強,之前娘不讓你與她接觸也是沒想到她在鄉下長大,居然還有這般能耐。”
“你不喜歡她,天高地遠的,你也不用見她。你就派下人給她時不時的送些東西,送封信表達表達自己的關心。”
“你要是懶得寫,就讓下面的人代寫。不過這件事,一定不能讓溪兒發現。還有…”
白老夫人提醒女兒:“你也不要忘了和溪兒維持感情,她現在身份不同。你也不要像從前那樣不把她放在心上,你對她好些。別總是對著溪兒耍脾氣。雖然她性子那樣,但能籠絡一些是一些,你以後說不定,也能更好過些。”
白老夫人對別人如何不說,她對侯夫人確確實實是一片慈母心腸,是掏心掏肺的為侯夫人考慮。
侯夫人雖然任性,對白老夫人卻也有些在意。白老夫人都這麼嚴肅地,囑咐她了,她也一臉認真地點頭,看樣子是聽進去了。
妙妙不知道有人來給自己送東西,聯絡感情。那天晚上的尷尬事情之後,妙妙努力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努力和顧念淵正常相處。
冷靜下來後,妙妙本想問顧念淵,之前在縣城看到的那一幕。但她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妙妙打算,還是等顧念淵科考結束後在說,萬一影響了顧念淵的心情怎麼辦。
時間悄悄地從指縫間溜走,轉眼間就到了顧念淵趕考的日子。
縣試是八月初五,顧念淵打算提前幾日去縣裡。一是想提前去妥當一些,還有就是他要取保書。
縣試需要有保書,才能參加考試。填寫內容包括籍貫、姓名、年齡、三代履歷、身貌等項表格。並以同考五人互結,再由本縣廩生出結作保,保其確係本縣之籍貫、且出身清白,非倡、優、皂隸之子孫,並無居父母之喪者,方準報名應考。
這作保的人,還有共同考試的童生,顧念淵提前早就說好了。但有一個稟生有事外出,才回來不久。一行人才約定這時候去取。
八月初二,顧念淵就打算啟程了。妙妙和青娘不放心,都跟著去了,反正也不是沒地方住。
馬車在縣裡,妙妙和顧念淵連同青娘還是坐村裡的驢車。坐車之後,才發現趕巧了。顧文章也正要去縣裡,準備參加這次的縣試。
顧文章就是里長的孫子,也就是那個芸孃的弟弟。顧族長家是有驢車的,但是他們帶的東西多。
去的人也多,所以自家車坐不下,和妙妙他們一起坐。妙妙他們因為,早就提前讓人把東西搬到花想容了,所以無物一身輕。
顧里長三個兒子和東西,一同坐在自己家驢車上。顧文章和他爺爺奶奶,則是和妙妙他們一家同行。
顧里長和他幾個兒子,人品怎樣不說。外場都挺好的,妙妙和他們還算相熟,雙方簡單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