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典韋的帶頭衝鋒下,加上麴義的逃跑,這支袁軍騎軍很快就被曹軍擊潰。
而先前雙雙落馬的班濤、夏侯蘭也被曹軍士卒找到了。
班濤身上有幾道傷口極深的刀口,但還好沒有傷到要害部位,夏侯蘭則是左腿腿骨斷了,另外還斷了好幾根肋骨,雖然二人現在的狀態極差,但所幸都是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的傷。
“班濤,你小子好樣的。不過你的武藝也要加強了,等你養好傷,我親自指導下你的武藝。”
“夏侯家的小子,你沒有辱沒你的姓氏,有種,是條好漢。”
班濤欣喜異常,當世第二猛將教導武藝的機會,可謂是可遇不可求。而夏侯蘭被典韋這樣誇獎,本來因為傷勢而蒼白的臉上也多了一抹笑容。
清點完戰場,餘下八百餘人的袁軍俘虜,一名青州軍小校跑到典韋身邊詢問典韋對俘虜的處置。
按理說餘下的青州軍不歸典韋管轄,沒有理由去請教典韋的意見,但典韋方才的表現已經征服了餘下的千餘青州軍,何況典韋還是在場軍職最高的將領兼曹軍第一猛將。
再加上郭嘉重傷昏迷,班濤也已經累得不行,夏侯蘭渾身疼得說話都累,而在場有資格處理軍務的也只剩下了一向不擅長處理軍務的典韋了。
典韋也罕見地插手這些軍務,但卻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個字。
“殺!”
那名曹軍小小悄咪咪嚥了一口口水。
八百多人,都投降了,都殺了?
小校看著典韋的目光,確定典韋不是在開玩笑,便組織還能行動的曹軍去安排殺俘事宜了。
殺俘也不是想做就可以做的,也要先做好準備。
哪怕降軍已經放下了兵器,難保他們沒有藏匿什麼兵刃在身上。而且畢竟也是有八百人的,若是一股腦暴動,也多少會給沒有弓弩的千餘曹軍帶來一定傷害。
對於現在的曹軍來說,最好的處置方法嘛,就是分批殺,以分批押送的名義分批處死。
王姬然聽見典韋要處死俘虜的時候,嬌軀一顫。
她雖然武藝不遜色於當世大多數男兒,但畢竟是女人,心中對於殺俘一事,還是有些牴觸。
王姬然也知道郭嘉不喜歡自己插手軍務,但她還是怯生生走到典韋面前,詢問典韋能否放過這些俘虜。
典韋看了王姬然一眼,眼神極為冰冷,感受著明面上的當世第二武者的那一眼威壓,王姬然瞬間感覺自己渾身發冷,宛如掉進了冰窟窿一般。
剎那間,典韋眼神中的冰冷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殺俘的一個很重要原因,是他們害得郭嘉險些交代在這,所以典韋需要用他們的鮮血來給郭嘉賠罪,也給自己一個壓下心中怒火的理由。
而王姬然身為郭嘉的愛人,卻提出放這些險些害死郭嘉的袁軍賊子一條性命,也令剛剛沐浴了鮮血、殺性十足的典韋產生了一絲憤怒和不解。
所以典韋下意識用那樣的眼神看向王姬然,並非故意而為。
但他轉瞬間也理解了王姬然的想法。畢竟是婦人,終歸有些婦人之仁。
“主母,你也不是初臨戰陣。隨著先生經歷了這幾場戰事,你也當知慈不掌兵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