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坐在馬上,進退不是,目光死死地盯著去卑,手上只剩下半截槍柄。
去卑拍馬上前,朝著李傕的身軀一棒揮去,他彷彿已經看見李傕的屍體了。
就在這時,一杆長槍從李傕的身旁劃過,李傕伸出左手,緊緊握住了長槍,右手仍握著那半截槍柄,而後一槍逼退了去卑。他看了一眼長槍飛來的方向,幫他的那人竟是郭氾。
“子繁?為何助我?”
郭氾笑了笑“稚然,老子是很想殺你,但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恩怨。”
郭氾緩緩轉過身,繼續指揮著軍隊。
“可別死在別人手裡!尤其是這種,異族狗雜種!”
李傕嘴角微微揚起,當年他們還在相國麾下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相處的。
“去卑!受死!”
去卑直接翻身跳下了馬,躲開了李傕的長槍。
李傕臉上盡是殘忍的笑容。
“剛剛,你不是很得意嗎?”
李傕一拍馬屁股,策馬朝著去卑撞來,去卑一個打滾,躲開了李傕戰馬的衝撞,並且一棒砸向戰馬的前蹄。
李傕一夾馬腹,戰馬前蹄高高抬起,避開了這一擊,隨後將右手的槍柄朝著去卑扔了出去,同時左手長槍如雨點般落下。
李傕並不是不會用技巧,只是性格使然,讓他更喜歡走剛猛路線。
去卑沉重的狼牙棒根本沒法防住李傕長槍雨點般的突刺,身上的傷口不斷增多,而李傕的長槍仍沒有停下。
“嘔。”去卑吐出了一口鮮血。
“本王,本王,難道就。。。”
噗!
一道入肉聲響起。
李傕的長槍貫穿了去卑的咽喉,沉重的狼牙棒也掉落在了地上,去卑也沒有機會說完自己的遺言了。
“呼。”李傕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回到了後陣中,剛才的確太託大,差點沒命不說,跟去卑拼力氣,體力也消耗了不少。
郭氾見李傕回來,也沒用轉身看他,只是說了句“打個去卑也累成這樣。”
李傕呢,也知道郭氾就是這樣的性子,也早就習慣了,加上他剛剛的救命之恩,淡淡地笑了笑。
“郭子繁,這一戰結束後,我們和好吧,一起掌控這朝堂,只要你不對我動手,我李稚然發誓絕不對你出手。”
“哼。”郭氾一聲冷哼,李傕聽得出來,郭氾這是答應了。
南匈奴大軍因為去卑的戰死而大亂。只有去卑一心想把賭注壓在劉協身上,而普通計程車兵並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們只知道,他們的右賢王死了,而且這個時候西涼軍已經穩穩地佔了上風,他們也只是為了生存而戰,並不想為了漢人皇帝而戰。
“撤,快撤啊!”
南匈奴大軍四散而逃,一部分甚至衝擊了楊奉的白波軍的軍陣。
楊奉面色陰沉,這幫匈奴狗果然靠不住。
楊奉一刀一個,親手斬殺了三名往他們的軍陣衝來的匈奴騎兵
“動手!誰敢衝陣,皆為我等之敵!”
其他計程車兵本來不敢動手,畢竟這是友軍,萬一鬧了個攻擊友軍的罪名或者是惹了陛下生氣的話就不值得了。如今身為主帥的楊奉都這麼幹了,他們也沒有什麼擔憂了,天塌下來了也有各格子高的人頂著。
見主帥都這麼做了,本就對匈奴人沒什麼好感的他們當然不會猶豫,何況他們也知道軍陣一旦被這些匈奴潰軍衝散,他們就完了!
噗!
啊!
匈奴潰軍和白波軍戰在了一起。本來已經潰敗基本上沒有什麼戰力的匈奴軍竟然爆發出了強烈的求生意志,竟然逐漸聚集在了一起,衝擊著白波軍的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