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少年輕聲應道。
然後兩人陷入短暫的沉默，最終還是大漢主動出言，打破僵局：
“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嗎？”
他當時忽然來了這麼一句，很突兀。
“我們的命，還不如幾隻雜鳥。”大漢頓了頓，神色有些複雜：“但你卻不同，你上面有人罩著。”
“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你和我們不一樣，你的未來一片光明，你會順利晉升灰羽，甚至赤羽……或者再往上……”
“你……從到來的那一天……就註定不會死！”
大漢的表情是少年從未見過的，充滿了落寞和傷感，他一直以為這個粗曠彪悍的漢子沒有絲毫感情。
愣了愣，少年忽然笑了：“都是魚肉，只是砧板不同而已。”
大漢也隨之一愣，他沒想到這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居然會說出這樣富有哲理的話。
揚了揚手，大漢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要升任赤羽了，等我回來，我們再打一場。”
“嗯，後會有期！”
……
大漢在走出病房的那一剎，粗曠的臉上忽然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他重複了一遍少年剛才的話。
“都是魚肉，只是砧板不同嗎，哈哈哈……”
……
他就這麼走了，
然後……再也沒有回來！
！！！
正式灰羽的晉升需要從，被分成幾百人一組的無數小組中選拔，選拔的規則和過程沒有人願意知道，大家關心的都是結果。
千人中，會誕生一名灰羽！
至於其他人，都將淪為墊腳石，變成這名新晉灰羽大人的陪跑者。
而墊腳石，就該承擔墊腳石的使命……
而灰羽，僅是組織中最底層的存在！其上還有赤羽。
而赤羽的晉升，需要從至少一百名灰羽中選拔，失敗者，亦將淪為這位新晉赤羽大人的墊腳石，需要同樣接受墊腳石的使命……
只是更加高階的墊腳石而已……
這就是宿命，自己老大的宿命！
很可能，
也會成為自己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