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平和芻耳都忍不住捂住耳朵,但這股心靈狼嘯還是直接灌入了他們的腦海。
白丁則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錢飛忽然有些難受。
如果不是自己強出頭想要干涉原本既定的歷史,可能他們就不會死於狼口,至少不會死無全屍……可如果不是自己出手,他們可能早就死在蟲災中了……
就算他們沒有死於蟲災,也可能死於毒雨、死於瘟疫、死於獸潮……
這是一個悖論,永遠沒有答案,但結果就是這樣,無論錢飛如何懊悔也不可能改變。
有時候,有些事,真的無能為力。
……
芻耳三人靜靜的靠著火堆,都沒有說話。
明天就要回到龍旗鎮了,之後每個人都會迴歸自己正常的生活,或許再也不會有交集……
這個夜晚有點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
似乎在臨別之前,總想喝點酒……
等錢飛回來的時候,直接搬出來幾箱陳年老酒,都是一罈一罈密封好的。
花的是阿輝給的錢,由於酒是普通的消耗品,並不是太貴。
乾杯不過癮,錢飛直接上罈子,抓起罈子的一邊,用手將塞子拔下來。
沒人去問著這酒是怎麼來的,就像大家都不在意對方的過去一樣。
樂平和白丁也跟著拔下塞子,芻耳也難得豪爽一次,跟著抱起一個罈子。
沒有多說,眾人直接碰壇,然後仰頭就灌。
芻耳和錢飛酒量不好,直接被嗆得接連咳嗽。
男人喝酒倒無所謂,不過芻耳也倔強的仰頭灌酒,看上去少了之前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模樣,更惹人心憐。
錢飛想要奪下她手中的酒罈,芻耳卻執拗的要喝完……
芻耳就像認準了錢飛一樣,接連給他灌酒,生猛的不行。
“再來!”
頗有些豪氣女俠的風範。
……
“我給你說,在我家,我爹爹和龍爺爺,對我可嚴格了,都不讓老孃喝酒……”
“那算什麼,我有一次在大排檔喝多了,直接被人塞到垃圾桶裡,別提多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