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露出一個暖暖的笑臉,粉嘟嘟的臉蛋帶一點嬰兒肥,看上去粉嫩嫩的,惹人憐愛。
虞姬抱著一個大大的被子,然後格外吃力的將它蓋在錢飛身上,看著錢飛,嬌憨的笑著,漂亮的大眼睛彎成了一個月牙兒。
等燭光再次擾亂時,虞姬已經不見了蹤影,整個屋子只餘留錢飛一人,打著響鼾……
院外,月色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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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還沒有升起。
四周光線昏暗,凌晨的風柔和的像羽毛一般,沒有平日裡半點的肅殺和冷厲。
龍旗鎮的街道安置有符文燈,昏黃的光芒照在早起忙碌的攤販們的身上。
騰騰而生的肉湯熱氣,帶來這個城鎮第一縷生機。
一名腰後背負兩把長刀的青年隨意的坐在路邊的攤點前,享受著這個城鎮第一碗肉湯。
不是妖獸肉,偏肥葷,味道有點淡。
整個街區只有他一名行人,青年的身影有些蕭索。
熱湯入喉,溫暖而舒適,青年的眉頭漸漸舒緩,臉上的僵硬和冷峻也一點點鬆弛下來。
青年身上的衣服很破舊,頭髮也是亂糟糟的,看上去邋遢無比,只是那一雙眼眸,分外澄澈。
仰頭,一口見底!
熱騰騰的肉湯驅散了連日來的疲憊和溼寒,身體暖烘烘的,口中撥出的熱氣開始渙散,無聲的瀰漫開來。
付過錢,青年擦了擦嘴,起身離開。
“慢走啊您嘞,下次再來啊!”老闆慣例招呼。
青年微微一頓,隨後擺擺手,轉身離開。
能夠喝上一碗清晨熱氣騰騰的肉湯,這樣的生活對於五年顛沛流離的青年來說,美好的像此刻口中撥出的熱氣一樣充滿希望,讓他找不到半點形容之詞。
沿街的屋舍和店鋪在路邊符文燈的燈光照射下,向地面灑下斑駁的光影,將他的背影拉的很長。
哪怕過去五年,那份廝殺帶來的不適和孤獨依舊如此清晰。
晨風微涼,帶給青年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喚醒腦海中似乎早已沉睡的記憶……
五年前,北域要塞以西的涼風,也如這般。
青年長長的呼了口氣,隨後自嘲的笑了笑,搖搖頭,不再想這些破壞興致的事情。
在肅殺,殘酷,充滿死亡氣息的煉獄待了五年,青年每日和兇殘狡詐的妖獸共處,而組織裡的每個人都比妖獸更加危險,也更加兇悍。
生命在那裡,是最蒼白無力且廉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