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懸崖勁松,雖是小樹卻枝幹遒勁,立根在千尺峭壁,卻堅韌不拔。”
“你再看看頭頂盤旋的這隻蒼鷹,眼神犀利,氣勢凌人,霸主一般的俯瞰蒼生。”
“就算你我年輕的時候,都未必有這份豪氣。”
周寅思索著老爺子的話,好半天不敢出聲,只得含糊道:“七少爺自幼學習國畫,請的都是名師,自然深得其道。”
“哼。”
季宏遠收起畫卷,仍舊扔回了木匣子裡。
“我讓他學畫,是為了讓他陶冶性情,希望他能跟老六一樣做個文人學者也不錯,看來我的這一番苦心是白費了。”
周寅沉默了片刻,還是小心的勸道:“一幅畫而已,也未必能說明什麼。”
“七少爺的畫在錦城也相當有名氣,找他要作品的人可不少。”
季宏遠沒有再說什麼,他開啟陽臺的門,目光深遠的望著前方的大海。
半天,才嘆息一聲,自言自語道:
“不愧是你的兒子,得子如此,你可以瞑目了吧……”
……
傍晚的時候,林思玥出來送沈茹和林思思離開。
林思思臉頰紅腫,嘴角青紫破裂,明顯被蘇芊葉折磨的不輕。
沈茹臉色也沒好到哪去。
林思玥忍不住的笑道:“等父親回來,不知道你們要如何跟他交代新產品的事情?”
“他向來不是個大度的人,最看重的也是林家的信譽,敢壞他招牌的人從來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林嘉澤這個人前半生一直靠著前妻吃軟飯,半世不得意。
如今好容易坐到了最高位上,誰若壞了他的事業,還不就等於是在毀他的後半輩子?
對於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沈茹是心中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