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放歌恢復了人身,她在睡覺的時候化成狐狸,貌似會更舒服一點。
她滿眼好奇的看著這根黑漆漆的木頭,走到跟前,伸出手指戳了戳。
“黑木!”
從通體黝黑的黑木杖中,蘇放歌竟然發現了一道新生的靈魂。
李隱這個黑木杖不能稱之為法器,因為它本身就是活物,是一棵活著的桃樹,而一棵桃樹有了自己的靈魂,那也就是說……李隱竟是用神力煉化出了一隻有自主意識的妖靈?
李隱煉化的這根黑木杖,非但如此,而且本身的意識居然已經成熟了,已經可以懂學習語言這個陌生的事物。
只是……桃木是驅邪之物,李隱是如何將那麼多冤魂收歸己用,置於這桃木之中的?
蘇放歌不敢去問,她只能呆呆的看著。
李隱說:“醒了,就看店,我出去了。”
他握著黑木杖走出了茶樓,時間還早,李隱也並不著急。
出門之前,他先去看了一眼在外出攤兒忙碌的趙安,這小子正百無聊賴的坐在那兒,周圍走過的人也沒幾個上來買奶茶的。
一杯十八,忒貴了。
“呵呵,加油吧。”
夜幕降臨,街上的車流洶湧,充分體現出了千松市的忙碌。
這世上,誰又不是在忙碌呢。
有時候,你讓人慢一點,停下來看看風景,那是因為你身後沒有一個飢餓的猛獸在追趕你,所以你看別人在跑,覺得他們很搞笑。
認為,他們勢利,他們現實。
在生活面前,誰不勢利?
讓你的生活變成一天只有一個饅頭,若是還有人能說出這種話,李隱算他厲害。
哪怕是成了神,又如何?
還不是被人盯著,被人追著。
這樣的生活,李隱過夠了,他非常喜歡,從福神山回到千松市以後過的安靜日子。
他不想跑了,停下來,將那頭追著自己的猛獸打敗。
不論,對方是老虎,還是獅子,亦或是神。
李隱覺得有人在將自己當成渾水中的魚兒,靜靜垂釣。
以彼之道還治彼身,來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贏了,便有一世安穩。
李隱並非是一個勤奮的人,他只是,眼裡容不進沙子。
他想過,林毅給他出的辦法,偽裝成一個修行者,那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記得和餘讓第一次喝酒的時候,他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