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花衣裳的姑娘走遠了,站了半天的姜念走到桌前坐下喝水。
“哎,這姑娘若真是來找你爹爹的,你有什麼打算?”然兒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嚴肅。
“我爹現在腿腳不方便,我能打算什麼?”姜念滿不在乎,“總不見得,要請了她去我爹爹房裡做客吧。”
“這還差不多。”然兒似乎鬆了一口氣,又凝重道:“這姑娘看著怪主動的,咱們還是多留個心眼比較好啊。”
“你想怎麼留心眼?”姜念也認真了起來。
“那肯定是先跟去看看這是哪家的姑娘,再打聽打聽怎樣。”然兒嘀嘀咕咕的,扇面上的水墨小蛇腦袋一點一點的似乎正在盤算什麼。
姜念撐著腮幫子,“哎你說,那幾天我爹是真的在苗圃住嗎?”
“呀呀呀!你還真是敢想啊!不在苗圃住在哪住?”扇面上的水墨小蛇瘋狂甩頭。
“嘖,佳人在前……苗圃裡還有夥計呢,我爹還是比較保守的。”姜念笑嘻嘻的。
“哎,你別瞎猜了。我看你爹不是那種不規矩的人。改天去打聽打聽就完了。”水墨小蛇又盤了起來,“我去睡了,醒了還要修煉,等事情有啥實質進展了再叫我啊。”
姜念聽了這話,無奈的笑笑。
又在鋪子裡乾坐了一會,就看見苗圃上的夥計陳玉哥哥來了。
陳家祖上是姜家的舊僕,很是忠心。
到了姜繁這裡,陳老爹和陳玉哥哥父子倆都已經脫了奴籍,可陳老爹不願離開,於是父子倆就隨著姜繁做花木的生意,平時在苗圃照顧花苗。
姜繁早就將陳玉當做了徒弟看待,而陳玉也是聰敏好學又肯吃苦,如今,姜繁的手藝他已是學會了大半。
“小念,看鋪子無聊不?”陳玉笑眯眯地坐在了姜念邊上。
姜念趕緊給他倒了些溫水,“陳玉哥哥你來啦,今天這麼有空?渴不渴,快喝水!”
陳玉把水一飲而盡,“沒空也得來啊,我是來給東家送藥的!”
姜念又給他續了水,“謝謝陳玉哥哥,還麻煩你跑這一趟。我爹的藥還有不少呢。”
陳玉楞了一下,有點尷尬,卻沒說出話來。
姜念看著他,笑了笑,“我爹受傷,還讓你照顧了幾天,辛苦你了。”
陳玉鬆了一口氣,摸了摸腦後,“也不是什麼事,這麼客氣做什麼,我們照顧東家,那都是應該的,是分內事。”
說完,陳玉把藥放在了桌上。
一個小巧的布包,一拿出來就能聞得見濃濃的藥味。
姜念又湊過去聞了聞。
陳玉見姜念這樣子,笑了笑,趕緊把布包開啟了,將裡面的藥拿了出來,
“這個膏藥,一張就是一次的量。還是和以前一樣,早晚各用一張。”
姜念將藥接過來看了,笑著說道:“晚上就給我爹先用你送來的膏藥。”
聽了這話,陳玉明顯高興了起來,
“小念,你別看這藥做的粗糙,不如城裡藥鋪醫館賣的精緻,它效果可好了,我以前從沒見過這樣的神藥。”
“噢?這樣嗎?我還道是我爹摔得不重,沒想到是得了神藥呢!”姜念喜滋滋的,把藥收了起來。
隨後姜念又把布包拿在手上仔細的看了一回,針腳細密,做得很是用心。
姜念眼神暗了暗,隨即低下頭將臉上的表情藏了起來,不動聲色地把布包放好。
陳玉見姜念把藥收了,似是放下心來,又端起水杯將水喝掉,準備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