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送姜繁去睡下了,姜念就將紅霜玉茗搬回了房,放在了撒金碧桃的左近。
雖說擠是擠了點,但練功的時候不容易被人發現。
一切準備妥當,姜念準備練功。
這是虛種苗打了花苞之後第一次練功,姜念心裡還挺期待的,不知道和以前比,會不會有什麼變化。
沉下心施展凝意術。
這株撒金碧桃果然是開了靈的,情意光點雖然不大,但個個都十分閃耀,燦爛奪目。
紅霜和玉茗也有些情意光點,但很少,也黯淡。
不過玉葫蘆的白煙裹著靈氣流轉到身邊時,姜念感受到了他們的開心,這讓姜念感到很驚喜。
另外,這一次練功有了新發現,現在施展凝意術時,姜念雖然還不能與花木對話,但能清楚地感知到它們的情緒,也能與它們互動了。
這個發現讓姜念十分驚喜,能有情緒上的交流了,就更懂它們的心思了,以後也能更親近,凝更多的情意光了。
就不知是隻有開了靈的花木才能交流呢,還是所有的花木都能交流,姜念想著,改天得再試試別的花。
練完了功姜念覺得渾身舒暢,想著然兒今天可能不會回來。
看了看天色,姜念還是習慣成自然地去到床上躺好。
也不知過了多久,然兒輕手輕腳地回來了。
許是怕嚇著姜念,她先布了隔音結界,才進的屋。
姜念見她回來,連忙坐起身來問有沒有什麼故事聽。
然兒倒是不緊不慢,自己搬了個小凳坐到床前,又倒了杯水,慢條斯理地喝了才悠悠開口:
“那崔毓秀在夢裡的十年苦倒沒白吃,如今還是雲英未嫁,就已經能沉穩應世事。這會子反而將她哥哥給比下去了。”
姜唸的聲音意外地沒有很驚訝,“這夢蠱費了大勁將崔毓秀拐入夢中,她在夢裡這十年的日子恐怕不好過吧?”
“可以說是吃盡了苦頭!她將夢裡的經歷講出來,她哥哥氣得都坐不住,立時就要喊打喊殺的找了吳家去。”然兒說到這裡,是又嘆氣又搖頭的。
姜念虎著臉挺直了腰背,義正言辭道,“這也是人之常情,若是我有弟弟妹妹,還叫人家這樣欺負了去,我也是要找上門報仇的。”
姜念這個樣子逗得然兒笑了出來,姜念一看然兒笑了,也笑出了聲。
笑過了,姜念才拉著然兒的袖子,“你快同我講一講,崔毓秀夢裡都碰見什麼事了。”
“李道長竟沒同你講嗎?”然兒有些驚訝,“我還以為你在外晉級的那幾天,他就講給你聽了解悶子呢。”
姜念本能的迴避提起晉級的事,皺了眉頭道,
“他哪裡是講這些事情的性子?他講出來的故事怕是比水還要沒味,哪有你講的好聽……咱們不要提他了,你快講你快講。”
然兒被姜念哄得是通體舒暢,這才將那日裡崔毓秀的夢境給講了一回。
聽得姜念齜牙咧嘴的,“這還是前朝的大戶?怎地後宅能容得下這樣的腌臢事。”
然兒也是嘆氣,又道,“崔毓秀如今也不是天真無邪了,找吳家尋仇的事,都是她的佈置,這才幾天,就已有了結果。”
“這麼快?就尋了仇?”姜念這回不淡定了,“那夢蠱,如何能找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