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燕橋有些不解,血鳳明顯未盡全力,卻已是如此之強,那純粹的極寒之力竟是比雲冰卿更甚,此女明顯學會真元凝鍊之法已久,極有可能已經將一身真氣凝鍊完成了。
如果方才有她加入拼鬥的話,此時結果如何猶未可知。
“問題可真多呵……”
沒有了酒喝的血鳳迷濛著雙眼,一隻手支起面龐,神情間頗為悵然,似是不想多言。
“第一個問題,我方才已經說了。至於第二個麼,自然是不想管了。”
搖了搖空酒罈,血鳳瞥了阿萍一眼,後者會意的又端來一罈酒,只是現在已經沒有未啟封的了,她是從臨桌拿了半壇過來的。
血鳳也不倒入碗裡了,直接端起罈子就是灌了一大口,隨即將剩餘的酒狠狠砸在地上,惡狠狠的兇道:“別人喝過的酒,早已變了味,哪怕喝不出分別,心中也是噁心的,不如砸了的好。”
這一聲砸的阿萍慌忙跪下認錯,她還從未見過血鳳如此動怒過。
“乖,起來罷,錯不在你。”
血鳳摸了摸阿萍的腦袋,站起身來。
“你們想做什麼,儘管去做便是,不必在意我,如今的血風馬賊團,早已與我無關,是生是滅,我都不想管了。”
說完,血鳳便自顧朝著西北方蹣跚走去。
“這江湖,這天下,可能真的要變了,可是……那又與我何干呢,死者已矣,生者如斯……呵呵呵呵,生者如斯!”
血鳳自言自語的苦笑著,身影搖搖晃晃的,似是下一步便要摔倒一般。
阿萍看到血鳳離去的方向,便知道她是要去那裡了,知道不能跟去,聽著寨子周圍漸遠的廝殺聲,乾脆自顧坐了下來。
“你不準備找件衣衫麼?”
阿萍毫不避諱的盯著莊燕橋,反倒將莊燕橋看的瞬間臉紅了起來。
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遠去的血鳳,又看了看眼前的女子,莊燕橋輕嘆一聲便去扒了件衣衫穿了起來。
血鳳完全有殺了他的能力,卻並沒有這麼做,這讓莊燕橋心中隱憂更甚,連這小小的馬賊團都有這等人物,那麼龍潭虎穴般的聖城之中,又會是何等光景。
“能給我講講,你們的故事麼?她之前說你們原本不叫血風馬賊團,那……”
“我並沒有義務給你講故事,而且,先顧好你自己吧,待會可有你受的。”
阿萍冷冷的打斷了莊燕橋的話,臉上寫滿了拒絕,顯然不想與他多說。
“罷了,再會!”
莊燕橋經此一事,有些放心不下雲冰卿幾人,對阿萍作了個揖,便走進了霧中。
目送莊燕橋離去,無聊的阿萍拿起一罈酒,嚐了一口,便連罈子一起摔了出去,順便將掙扎著起身的輕語又是砸暈了過去。
“呸!這酒,確實沒法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