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魔精進法,梁德不知道還有什麼功法可以滿足這個要求。
說起來朱常務真是一個脫離了低階趣味的人,他老人家除了給修行者設定火中取栗的考驗、用貓猿之賭發展發展娛樂業,也沒做什麼太過分的事情。
雖然開了賭場,但他老人家沒娶四房姨太太啊!
他不但滿世界派發心魔精進法這種級數的無上絕學,實心實意助力兩岸諸界的每一個偉大夢想實現,而且不收半毛錢學費——是真的不收半毛錢,雷霆魔宗所有的培訓都是免費的,朱元直的公開演講也不收門票,買不起書的人可以在映雪堂申請補助,不需要貧窮讀者掏出褲兜裡的任何東西。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
好多此岸世界的官方公益組織都達不到朱常務這個水平啊!
但是人無完人,朱常務也有他的侷限。
那就是,他沒有把心魔精進法的原理寫進書裡!
怎麼這樣?
梁德一聲長嘆,朱常務終究還是有那麼一點敝帚自珍的門戶之見啊,他在心裡連續亂用成語,對那位雷霆魔宗大為不滿。
要是能細究原理,把心魔精進法改良改良,融入其它正經功法,讓它不那麼魔性,不那麼誘人,豈不兩全其美。
可心魔精進法這玩意兒我也看了好幾個版本了,不管是平裝版還是珍藏版,根本就看不懂,就是想抄襲……想借鑑一下都借鑑不來。
朱常務啊朱常務,您都這麼無私奉獻了,為什麼還對智慧財產權看得這麼重,都到了這個時代了,多少發揮一下資源共享的網際網路精神啊!
梁德胡思亂想著跑上了地下煉成所二樓,循著武者靈覺的指引闖進了常斷玄的會客室。
“師傅!下面那三個工讀生思想很有問題,教起來難度太大成本太高,不如我們換幾個心地單純只想打人的學生來教一教吧。
“他們的要求一個比一個離譜,我看您這個‘萬法皆通’也不一定能教通啊!”
“阿德你又鬼喊鬼叫什麼!沒看到我和你袁師伯在下棋嗎!”
棋盤前的常斷玄不悅地瞥了他一眼,道:
“罷了,被你這個聒噪俗人衝撞,這局棋我也沒興致下了,老袁,你我改日再來手談吧。”
他揮袖一拂,將棋盤上的玉製飛行棋棋子盡數收回,臉上充滿了“惋惜”。
袁勝天伸手慢了一步,沒能打斷他袖裡乾坤的小神通,氣得一大把鬍鬚都倒飛了起來。
“老常你什麼意思,明明我就要贏了!你個老不要臉的想不認賬?!
“孫尋橋那小子身子骨結實得很,被你用化骨綿掌推拿了一個晚上不也還是全須全尾地活過來了!
“什麼意思,你能玩我不能玩?
“不就是輸給我十個時辰嗎?十個時辰我能把他怎麼樣?”
梁德聽到袁指導這番毫不掩飾虎狼之詞,二話不說就往外退。
在武學創新方面,他自覺可玩性……可操作性不在二師兄之下,只是肉身和神魂的整體質量差了點而已。
萬一這老頭求孫狗而不得,飢不擇食地退而求其次……不妙不妙,我還是先走為上。
“呵,我自己的徒弟,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你想玩,你去找藝規師侄啊。”
常斷玄冷笑著抖了抖衣袖,伸出一根手指,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已經啟動元神萬化準備埋頭遁走的梁德便覺得天旋地轉,不由自主地把衣服後領送到了常斷玄手裡。
“阿德,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他們的要求難度太高,我這個‘萬法皆通’也教不通?”
梁德被迫解除了元神萬化,一個立定稍息向後轉,面對常斷玄道:
“師傅,剛才是我慌了神,沒組織好語言。
“我想說的是,他們的要求難度太高,只有您這位號稱‘萬法皆通’的赤劫宗師才能教通了。”
“哦——都是什麼要求啊,你說給為師來聽聽。”
梁德正要開口,卻被袁勝天一把從常斷玄那兒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