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在這種早就該死的垃圾裡!”
慄知弦一拳轟碎了瀕臨破裂的白骨人面,曲措的魂魄和作為載體的山丘羚牛在一聲哀鳴后土崩瓦解。
慄知弦拍了拍手心的灰塵,伸手將扔在遠處的斧槍召回,用剛剛恢復了一點的魔力化作一發炮擊炸開了無人主持的黑暗結界。
大壩村裡那個幽深的漩渦開始反向轉動,沒過多久,那座塌了一半的三層碉房和慄知弦、俞佩環等人重新回到了現世。
大壩村外,那座丹巴多吉眺望過的低矮山丘中異響連連,黑點似的群鳥倉皇地飛向天空,各種各樣的野獸像是背後有東西在追趕,爭先恐後地逃出了山林。
沒過多久,山林中的樹木盡數枯萎死去,山丘的表面出現了一道道深不見底的裂縫.
木雅人供奉的神靈們有所感應,附近幾個村落的屋頂、灶臺、門檻等處紛紛出現了泛著各色靈光的古怪(身shēn影,有的高如樓棟,有的小如玩偶,獸首人(身shēn,奇形怪狀。
它們不約而同地望向那座死去的山丘,在黑夜中唱起了一首古樸低沉的哀歌。
俞佩環指尖亮起兩個砂粒大小的魔法陣,她揚手將兩粒光砂拋進布赤本瑪和大哭的幼童眼睛裡,讓她們沉沉睡去。
慄知弦戴上耳機,伸手分給俞佩環一半,耳機裡傳出激昂的電吉他前奏。
兩人並肩坐著望向夜空,十幾顆飛馳的流星正在接近,那是巴西局援軍的飛行軌跡。
慄知弦跟著耳機音樂哼唱了起來,俞佩環卻依然低垂著眉眼。
“怎麼了,因為多傑花毛和其他的受害者不開心?”
“有一點吧。”俞佩環嘆了口氣,道:
“邪神、魔怪、詛咒……這些東西歸根結底是**,我們學了很多魔法,完成了很多工,但好像其實並沒有解決很多問題。
小時候以為魔法是萬能的,等接受了魔法教育,做了魔法少女,才知道魔法也有很多做不到的事(情qíng。”
“那能怎麼辦,見一次打一次唄,邪災局這麼多年了不都是這樣。”
“從來如此,未必就對。
知弦,我想到更高的地方去,也許站得更高看得更遠,就能做到只靠魔法做不到的事(情qíng。
你願意陪我一起嗎?”
“行吧,雖然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
慄知弦伸了個懶腰。
“那個……你借我點錢吧,我這個月的工資差不多花光了已經。”
“你要幹嘛,又缺錢買酒了?”
“沒,我是覺得,我只是缺錢買酒就很難過了,那些缺錢吃飯讀書的小孩一定更難過。
我過去也知道很多人在過苦(日rì子,但這回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我想給慕華專案多少捐點兒,等這次任務的獎金髮下來我就還給你,好不好?”
“不好。”
“嗚哇!俞佩環你怎麼這樣,你無(情qíng,你殘酷,你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