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老玻璃。
“不好意思,我比較習慣一個人睡覺,再見。”
梁德徑直向對面城門走去,走出兩步後突然猛烈加速,腳底噴湧的熱氣融化了積雪,推動他疾速向任務目標衝去。
睡你的大頭覺吧,我先走一步啦啦啦啦啦!
“跑這麼快做什麼,我又不會把你怎麼樣。”熟悉的口臭撲面而來。
梁德緊急剎車,兩隻腳陷進地面,還差一點就一頭撞在前面蓬頭垢面的邋遢老兄身上。
邋遢老兄渾身沒骨頭似的躺在原木拒馬上,伸了個懶腰,兩隻手用力揉了一會兒臉,哈欠連天。
瞬間移動?
梁德把腳從地裡拔出來,猶豫地後退了兩步。
這一退,景象大變。
淡青色的檀香菸霧不絕如縷,風雪城池化為烏有,只見黑暗重重,又聞梵唱聲聲。
梁德茫然地張望,斷斷續續的影像在眼前和腦海閃現,他好像還在原地,又好像走出了很遠。
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又回到了來時的城門洞口,雪地上躺過的痕跡無影無蹤,之前加速衝向對面的腳印也不見了。
一切都還原了,只有損耗的內力沒有恢復。
蓬頭垢面的邋遢老兄依然躺在對面的雪地上,鼾聲如雷,大睡不醒。
梁德謹慎地邁步向前,緩緩接近躺在地上的邋遢老兄。
打鼾打得這麼真情實感,連心跳聲都蓋住了,難道他真的睡了?
“喂!木學長,你睡著了嗎!”
梁德振動體表,用剛柔蛇身操縱空氣將致聾級音量送到木藝規耳孔中,只見躺在地上的木藝規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老公。
不一定,因為你沒用十二成功力裂頭腳試過!
梁德一躍而起,以如鋼似鐵鍛體法催動斷水流空手道殺招,泛起淡淡赤銅色的腳跟朝著木藝規至少一個月沒洗過的腦袋猛砸而下。
積雪濺起,地上被砸出了一個深坑。
梁德一腳落空,回頭一看,剛才還在的邋遢老兄已經睡到了另一個城門旁邊,鼾聲節奏感漸強。
“不管你了,反正任務是破壞城門不是破壞睡眠。”
梁德俯身屈膝,正要往原木拒馬後的任務目標衝去,突然感到背後一沉,有重物掛在背心,整件衣服都差點被扯掉。
梁德扭頭用餘光一看,木藝規用一隻髒兮兮的手扯住了自己背後的衣服,老神在在地掛在背後閉目大睡。
拖油瓶滾啊!
梁德高高躍起,接著向後倒下,背部發勁,要把掛在背後的木藝規壓成兩截。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