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裡,
冷小西聽到衛生間傳來了一陣陣稀里嘩啦的聲音。
“怎麼了?”她披衣起床悄悄的開啟門的縫隙,看到衛生間確實有一絲亮光傳過來,心中納悶兒。
眼神繼續瞄去,忽然衛生的燈滅了,穿了一身睡衣的高大身影從衛生間閃出來,她的心一驚,阿強?
剛走沒幾步,只見他捂著嘴又是一陣乾嘔,迅速的轉身奔著衛生間的方向而去?小白的眸底閃閃,這個傢伙,硬逞能,準是吃雞吃的,她嘆了口氣,合上門,靜靜的坐在床頭,思忖一會兒,起身來到床頭櫃下,去看看裡面有什麼其它的藥?
阿強再次吐得昏天黑地的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發現客廳的燈亮了,然後顯眼的地方,放著一杯清清的水。
他的眸子一閃,勒了睡衣的帶子,大步上前,指尖觸及帶著溫度的水杯,他的心也跟著一暖,剛才吐得難受的苦瓜臉上溢位一絲淡淡的笑容。
一絲熱流從唇畔暖到了心底,像一道溫熱的清泉順著血管一路向下,把一路錯綜複雜的血管都溫熱了。
心情一片舒暢。
黑色的瞳仁望了眼小白母子臥室的方向,一片漆黑,眸底流光微轉。
呃!
……
又是一陣狂吐!
另一間不安的房間內,剛才的一切,姜銳看了個清楚,心中刺痛無比,小白是善良的,她悄悄的為那個男人放了一杯溫水,原來自己也經受過這樣的待遇,哪怕是友情上的,現在就是想得到,也應該奢侈。
星光暗沉,孤枕難眠,而今夜姜銳更加輾轉反側。
慘淡的星光幽幽的曲和著他臉上的一絲晶亮,晶瑩剔透,遇著一絲落寞與冰涼……
他輕聲的喃喃著,“你將默默的居住在我的心裡,猶如滿月居住夏夜裡(泰戈爾的詩)。”
天光拂曉,
她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空空如也的水杯,心微微一動。
小白做好早飯,放到桌上,解下圍裙,望向房間裡玩得不亦樂乎的豆豆,趕緊過來吃飯。這兩個人怎麼還沒有起來,平時這兩個人的作息都十分規律,今天是怎麼了?
“豆豆先去爹地和爸爸出來吃飯!”
“不用了!”兩邊臥室的門同時刷的一聲開啟了,二人均低著頭,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
怎麼了這是?
豆豆蹦跳著走近二人,“爹地?”他看了看姜銳,姜銳無語,腦袋垂得更低,可是豆豆個子低,眼尖的他一下子發現姜銳發黑發腫的眼圈,不由的笑著拍起手來,“媽咪,爹地給了我一個驚喜的遊戲,他把自己畫成了熊貓眼?”
“熊貓眼?”她一愣,目光也不自覺的望向姜銳,姜銳的頭不好意思的垂得更低了。
豆豆又跳到阿強的身下,更是樂不可支的望著阿強的眼圈,“媽咪,爸爸的熊貓眼比爹地還要黑,他們肯定是商量好了,今天要和我做遊戲?”
“是嗎?”她抱著雙肩,看著二人低頭不語的樣子,有好氣又好笑,阿強她知道肯定為了昨天晚上那一隻雞吐了一個晚上才吐光吧,熊貓眼肯定是正常的。
不過姜銳又是怎麼樣的熊貓眼兒?
“豆豆吃飯!”她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這兩個傢伙,半夜不睡覺想和貓頭鷹比賽呢?
忽然,